李凝眼睛一瞪,喝道:“你要我做道童?”
風幽怒道:“嘿,做道童還是便宜你來。一會兒還得請示掌門,說不得要砍了你!”
李凝最不怕人嚇唬,斥道:“好怕麼?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二十年後還是條好漢!”
李彤道:“好,那你先做個煽火的道童。我與風長老去掌門那兒請罪!”真傳弟子不喚掌門做師傅,直接喚的是掌門來。
李凝嘿嘿一笑道:“怕你怎得?小爺便在這兒呆下了!”
那李彤和風幽這才大步走出了殿堂,那躺倒在地的四五個童子回了力氣。他五人先頭看見李凝囂張的氣焰,連風幽也敢罵,自家師傅也敢頂。便暗暗猜測此人來曆不善,頓時想要巴結。一個童子道:“師兄姓什麼?”
“李凝!”
“是曾經在青木峰鬧事兒的李凝麼?”其中一個童子最快的問道。
李凝嘿的一聲道:“青木峰惹惱了我,我便鬧了起來。好可怕麼?小爺此番不是照樣好好的活著?”
眾人暗自傻眼,一時之間倒對李凝刮目相看了起來。
往後的一個月中再沒有看見過李彤,也沒有看見過風幽。
這二人似乎早已忘了李凝,如同兩年前一般,那時候承諾的風幽也是小事兩年不見。
如此,時光荏苒竟然過了一個月來。
隆冬時節,此番大雪封山。天地間有了冷意,李凝整日裏跟一幹童子廝混。煽火,偶爾翻閱一些簡單的丹藥譜。
一個月中足以讓他學會一些本事,一個月中他對於丹藥的練法也有了基本的概念。這一個月中,他雖然未能突破道第二階,但修為卻時時刻刻在精進。
這一個月來他忽然有些後悔。
自己憑什麼讓人殺來?風幽,他好了不得麼?明明是自己救他來,憑什麼要讓他們來殺?
想到此處,李凝頓時慌了。頗為自己當時的意氣用事而懊惱。
那日裏若非情況緊急,眼看風幽性命不保。那身吞之法,李凝是斷不會輕易使用的。
那法子雖然殺傷力極強,極為霸道。但終究於己沒有太大的好處,比如強取人家血脈容易造成自己真氣不純血脈不精。光是這一點,便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但那吞魂之法,卻也有許多益處來。
此法雖說利大於弊,但除去保命時用,其他的李凝絕不會輕用。
自己斷非邪門歪道,則能束手就擒?自己為救人而偷丹,哪知那風幽老雜種不領情來?
“嘿嘿,李凝訕笑。在孤雪之中頗為懊惱,他俯瞰山下皚皚白雪朗然道:”偏是大丈夫做不得長命人,若真如此我憑什麼要去做那大丈夫?“
他又道:”你等看不起我,打我,罵我。小爺憑什麼看你們臉色,聽你們的話兒來?“
又道:“我憑什麼做個煉丹的童子?”想到此處,他忽然義憤填膺。
卻在此時,有人喊道:“嘿,李凝,快去煽火!”
李凝惱道:“不去啦,小爺不伺候啦!”
那青年嘿的一聲喝道:“你說什麼?誰讓你不去的?”
李凝道:“小爺不想去,便是不去啦!”
那青年大怒,煽火是個體力活,往往為了一爐丹藥成功一定會加緊力度。而此子居然敢說不去?真的是個大膽。若他不去,旁人豈不是要多累半分?
青年惱怒,便上來拽李凝。李凝反手甩脫他的手腕,那青年見李凝動用了真氣便怒道:“你別逼我動手!”
李凝罵道:“憑你也想欺負小爺來麼?”
那青年大怒,飛劍一揚。寒芒朝著李凝閃現而來,李凝嚇了一跳被那青年使了個大殺招。他當即後退,那飛劍堪堪從他脖頸橫過。腳下一滑,差點兒從高崖之上摔了下去。
那邊有幾個弟子眼見這方異狀,齊齊喝來:“李凝,你做什麼欺負人來?”
李凝大怒,喝道:“沒長眼的東西,你們看看究竟是誰欺負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