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樓(1 / 1)

此時,時雨樓門前站著一位氣質上佳的公子,他身穿著純白色的長衫。這件長衫的做工細致,圖案新穎,布料上佳,這三個特點都表明是以刺繡聞名於嶽北國,甚至整個魔武大陸。

看那衣擺上用銀絲繡著的祥雲隨風而擺,飄揚而起,差點就讓人以為雲在衣裳上的錯覺,這可不能不說錦繡閣的繡工高超的技藝。

穿衣之人,他的五官精致,輪廓分明,用一根玉簪,把他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綰起,隨意而優雅。他俊得如夢如幻,仿佛就像九天之上的神仙一般。

此刻他靜靜地看著時雨樓的掛在門口的兩句詩“

南窗罕悴物,北林榮且豐。神萍寫時雨,晨色奏景風。”他墨黑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兩句詩,若是有人現在觀察他的眼睛的話,不難發現,他的眼底,是一片冰冷而孤寂,然後他笑了一笑,那笑仿佛不帶有任何的感情,沒有在裏麵看到一絲喜、怒、哀、樂,那笑隻是一個嘴角的上揚,然後抬腳便走進了時雨樓。

“當初究竟是為了什麼?千舞你能回答我嗎?對啊,妳已經不在了,可是我卻不能忘了妳。”

沒過多久,時雨樓又迎來兩位客人。

“公子,時雨樓到了。”一位身穿墨綠色的男裝長衫,看著時雨樓的招牌。而他所喚之人正呆呆地看著時雨樓門前的詩。

“南窗罕悴物,北林榮且豐。神萍寫時雨,晨色奏景風。這不是完整的詩,及時雨是嗎?”被喚公子的人,月牙色的衣衫襯托出一種淡雅如塵的味道。他此時看著時雨樓兩邊的詩不禁喃喃地道。

世上哪來這麼多的及時雨,神仙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公子,回魂啦。”說罷,墨綠色衣衫的人就把手放在月牙色衣衫的人眼前晃了晃。

月牙色的長衫的少年反應過來,便點了點頭,抬腳踏進了時雨樓,而墨綠色長衫的男子正緊緊地跟著他。

我這是怎麼了,這僅僅是時雨樓來源的詩,可是為什麼踏進這裏我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是有什麼事發生嗎?夏泠舞微微地搖了搖頭,嘴角牽起微微的弧度,似乎在嘲笑些什麼。不知為什麼看到這詩的頭腦會變地如此紛亂,甚至還有一點鄙夷的情緒在心頭纏繞,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做出搖頭的動作,而這些表情與動作都被一雙紫色的眼眸所注意到。

走進時雨樓,在一樓大廳就透過窗台見到坐在二樓,一位衣著簡單,麵目英氣俊朗,卻散發出淡淡與眾不同的氣質。於是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以後喚了笑顏一聲,就在一樓叫到:“夏將軍,一個人嗎?”

夏宇軒眯了眯眼,看著樓下的身穿月牙色衣衫的男子,對此人也不禁有些好奇。他不似普通人,他的相貌乃是上乘之資,至於他帶給他人的感受絕對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人,而是給人一種淡雅如君子,光明磊落的感覺,讓人產生這種感覺的人,絕非等閑之人,若能與之結識倒不失為一件美事。

“這倒不是,隻不過應約之人尚未到。不知兄台有何指教?”夏宇軒說完後拱了拱手,展現出他禮儀的風範。

“指教到談不上,不過有些想結交一下夏將軍,看一下是否如傳聞一般。”月牙色衣衫的人回答得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交談之人是位將軍而怯懦。

“與我相幹的傳聞不過是世人所給予的評價,不一而論,兄台不知想驗證些什麼?”夏宇軒不為自己在外的名氣而驕傲,反而是表現地如謙謙君子,絲毫看不出身為將軍的氣勢,反而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公子。

“嗬嗬,世人皆歎‘嶽北夏將,護國之柱’這點我並不清楚。不過夏將軍的為人是上上之選我到承認。”回答之人的嘴角一直都掛著清淺的笑。

“這位兄台,將軍這稱乎,似乎太疏遠了。咱們相識也是場緣分,我姓夏名宇軒,叫我軒便可!”

“既然軒如此豪爽,恭敬不如從命,年齡上軒比我大,我以後便你軒大哥。而某人我剛好也是姓夏,單字一個辰,日耀星辰的辰。”

夏辰說完後,他旁邊的男子微微地扯了扯他的衣衫,在他耳邊低語。夏辰點了點頭,臉上掛起神秘的淺笑,隨後對夏宇軒說:“若果軒大哥不嫌棄,可否與之同台?”

“有何為難,辰弟上來吧。”打心裏地想夏宇軒是想了解這位第一次相見的人,說起來很奇怪,但他感到這個夏辰不一般而且有點熟悉。

“承蒙軒大哥不棄,辰弟先道謝之。”說完,便揺著紙扇,和那身穿墨綠色衣衫的青年一同步入二樓的“青雨間”。

在他們步入二樓的時候,那身穿純白衣衫的人看向那個方向,黝黑的雙眸裏的深處,透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迷惑、驚詫、興奮,不過眾多的情緒,在瞬間便回歸平靜,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