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邁著步伐,按照傻牛的記憶,衝著他所居住的雜房而去。
時光流轉,隨著清晨第一縷曙光照射在這片空地。吳遲總算是回到了傻牛所居住的雜房。隻是這一看,便是驚呆了。在傻牛的記憶中,這雜房雖然算不上奢華,但也是普通人的水平,比起吳遲當初在清風鎮的房子還要好上不少。但如今,他隻看見,原本的雜房變成了一堆碎屑,甚至還能看到絲絲火星在碎屑上跳動。
“你奶奶個蛋啊!誰把小爺的房子燒了!”
吳遲忍住罵人的衝動,隻能在心底憤怒的嚎叫著。
但就在這時,一陣破空聲呼嘯而過。以吳遲的實力,躲避這樣的攻擊簡直易如反掌,但他如今扮演的角色是傻牛,隻能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啪!
一條拳頭粗的皮鞭,劃過半空,狠狠的打在吳遲的身上,以吳遲的眼力看去,第一時間發現,這皮鞭上麵鑲嵌著金屬鉚釘,而且還被火油淋過。這打在身上,那是揪心的刺痛。饒是以吳遲的定力,也下意識的哀嚎一聲。
“大哥!這力道是不是不夠給力啊。這小子竟然隻是哼了一聲,換做平常,早就哭爹喊娘了。”一道尖細的聲音從吳遲的一邊傳過。很快,便有一個相對沉厚的聲音回應道:“你知道個屁,這東西打起人來,那滋味絕不是好受的,再說了,老子什麼時候不給力了。我看是這小子今天不太正常。”
吳遲忍著劇痛,像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站在離自己不足五米的地方,正站著兩道人影,一高一瘦,一個身材壯碩,一個身材消瘦。這兩人吳遲不認得,但在傻牛的記憶裏,卻記憶猶新。他們是掌管這雜房的小頭目,平常主要是做一些砍柴或收集廢料的工作,隻是自從傻牛來了,原本是兩個人的工作,全交到了傻牛一個人的身上,他們領著聖族每月給的補貼,悠閑了十幾年。
雖然傻牛被這兩個混蛋,指使來指使去,偶爾也會拳打腳踢,但卻並不會像今天這樣,動用如此絕命的東西。而且吳遲從他們的目光裏,看到了幾分殺意。
“大哥,這小子今天這麼反常,是不是與霜少爺所說的事情有關。”消瘦青年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吳遲,眉宇間露出幾分擔憂,小聲的說道。
壯漢倒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中皮鞭,冷笑道:“你覺得可能嗎。不過霜少爺還真是謹慎,就這麼一個笨蛋,怎麼可能會覺醒聖靈根。”
聖靈根?吳遲聽在耳裏,並以極快的速度翻閱傻牛的記憶,缺發現傻牛也全然不知。
“大哥說的對。隻是這小子這些年給我們幹了不少活兒,如今快要死了,倒也真是令人感歎。”說罷,消瘦青年還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你小子心軟了?”
“當然不是!隻是以後沒有這小子替我們做活了!還不是要靠我們自己了。”
“就知道你小子心狠手辣。不過!誰他媽以後還在這裏受罪,等到解決了這個小子,到時候霜少爺給我們的承諾一兌現,老子還能在這裏受這個鳥氣?早他媽出去逍遙了。行了,別說這個了,等會兒做得幹淨些,別被人看出馬腳來。要是被人發現了,霜少爺在三長老那裏也不好做。”
“這個是自然,大哥你放心,保證讓所有人都認為這小子就是死於非命的。霜少爺我管他呢。隻要把該給我的錢給我就行了。淩家,呸!誰他媽願意伺候啊!”消瘦青年說到最後,臉色也有了幾分怨氣。想來平常也受了不少欺負。
壯漢用力的拍了拍消瘦青年的肩膀,沉聲說道:“沒錯,以後這聖人路,就是你我兄弟逍遙的地方了。幹活1”
“幹!”
事到如今,吳遲也算是聽明白了。這兄弟兩個明顯就是衝著自己的命來的。而且,他們口中的那個霜少爺,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兩天一直碰到的那個青年,也是奪了傻牛原本名字的人。
而淩霜想要取了傻牛性命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聖靈根,隻是不知道這聖靈根到底是有何作用,讓已經如此得勢的淩霜如此介意。不過,以吳遲對於傻牛最為全麵的了解,即便是他不死,也根本覺醒不了。
算了,反正現在四下無人。倒是給了自己一個好好打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