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海闊豪宅內。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搜尋,終於在一幹死士帶著海闊的令牌,冒死出城下,發現了張頭的屍體。
“父親,如今得到屍體,必然會發現忽彥裂不為人知的事情。到時候您隻要將這些事情向魔將大人說出去,這忽彥裂必死無疑。”海龍興奮的說著,他甚至已經想到忽彥裂被盛怒的魔將大人一掌拍死的場景。
看著兒子這幅模樣,海闊的身體緊緊一蹙,叱喝道:“安靜點,看你像什麼樣子!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怎麼做大事!”
海龍倏然一驚,想到父親最看不慣自己表露心中的情緒,趕忙低頭道歉:“是,孩兒知錯了。”
“哼,沒用的東西。就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給魔族辦事。給我呆到一邊,好好看著去。”喝走了海龍,海闊原本平靜的身體,突然冒起一股黑色的青煙,而這青煙則是升起的途中,變成了一張張猙獰的人臉,發出刺耳的尖叫,圍繞在海闊的四周。從海闊的氣息判斷,竟也有武念期的修為,隻是這修為太不純正,有很多斑駁之力,就算是一個剛剛晉級到武念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的將他殺死。可海闊卻並不管自己的實力為何,他養著的那些死士,就是為了他而死的。而他現在所用的功法,是他少年時期,從一處洞穴中得來的。這部功法很是邪惡,不需要尋常的靈氣修煉,隻需要將人殺死,拘魂入體,便可提升修為。海闊也多虧了這部邪惡的功法,才能在少年時期便登上古鎮首富的寶座。
隨著越來越多的青煙變成人臉,如果細數,定會發現這人臉已近足足萬張。這麼說來,他豈不是殺了近萬人?
另一邊的海龍,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父親施法,但每看一次,都覺得心底升起一股涼意,甚至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預感,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父親身邊的那張臉。
“拘魂!”隨著海闊的一聲輕喝,雙眸出更是迸發出一陣詭異的綠光,再看張頭,隨著海闊手掌一握,一抹青煙直直的從他體內升起,並極快的變為張頭的樣子。隻是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絲茫然。
其實一直以來海闊都稱自己的這套術法為還魂,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他說的那麼好聽。隻是邪惡人士最常用的拘魂術。
“神醒。”隨著周遭的人臉發出比剛才更為尖銳的尖叫聲。張頭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一陣清明。看著身前的海闊,表情一頓,下意識的想要跪拜在地,但卻在下跪的途中,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隨即發出驚駭的叫聲。
“夠了!”聽著張頭的叫聲,海闊眉頭一簇,暴喝道。
張頭隨著喝聲,叫聲也是一頓,但很快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海大人,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救救我,救救我……”
“人死了,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殺了你。”
“我死了?……我怎麼會死的。是誰殺了我,誰殺了我…………啊!我想起來了!是忽彥裂!是忽彥裂那個混蛋!當時他要我護送那幫賤民去主城,但是剛走到一半,他就二話不說的殺了我!是他殺了我!是他殺了我!”張頭的記憶也漸漸蘇醒!隻是念到忽彥裂名字的時候,恍若瘋癲,憎恨的大叫著。
“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幫賤民最後去了哪裏?”海闊無心去管張頭心中的憎恨,隻需要得到想要知道的就行了,隻是眉頭越發緊蹙,對於張頭的這個樣子,他也是極為反感,若換做平時,他早已化成了自己的修為。但如今,也隻能極力的忍耐著。
此刻,張頭也因為海闊的問話,陷入了沉思,口中更是喃喃自語著:“他們去了哪裏?我記得……我記得……他們好像被忽彥裂放走了。我好像還聽到了一個名字,他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吳遲。沒錯,就是叫吳遲。我還記得,忽彥裂說,他與這個叫吳遲的是舊識。就把他們放走了。然後就沒了……就這麼多。再後來,我就看到過任何人。”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張頭再度哭嚎道:“海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家裏有聖靈石,有好幾千塊,我隻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啊。”
“你確定是叫吳遲?”海闊答非所問,對著張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沒錯,就是叫吳遲。海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
砰!
張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海闊夾帶著綠光的雙手,已是重重的拍在他的身上,隨即化為一道青煙,融入海闊的體內。並在眨眼之間,化為相同的猙獰臉孔,盤旋在海闊周圍,刺聲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