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珹屏氣凝神,側耳細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用費那個功夫了,外婆已經到了”。
“哈哈哈……四哥說的極是,是外婆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裏,冬血顯得也是很開心。
這麼高興,想來是和外婆疼愛他們是分不開的。
“那還等什麼?去請安啊~”冬珹笑道冬血搖晃了搖晃手裏的袋子,滿滿一大包血包,正好派的上用場。兄弟二人穿過一樓大廳,走過幽深的走廊,過雕龍畫鳳的玄關,左拐第二間便是冷家的休息室。
娘倆兒談的正興致不錯,時不時傳出幾聲大笑。
“參見外婆,參見額娘”
“見過外婆,見過額娘”
兩兄弟規規矩矩的行禮道。
站在冷額娘身邊的絮兒不高興的看了兩位哥哥一眼,輕哼~一聲,別過頭去。這丫頭當真是生氣了!
額~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心有靈犀的撇撇嘴。
此時休息室正前方,厚厚的窗簾微動~昏暗處一名年紀在60歲左右的老婦女緩緩的轉過身來,她的臉色有些微黃~淡然恬靜的雙眼,高高的鼻梁,微厚的唇~就連那臉上的魚尾紋都讓人覺得很舒服。如此慈祥的麵容,帶著一絲絲的威嚴,和藹的笑笑。
伸出僵硬的手,十幾公分長長的指甲,稍稍彎曲著“來~來~外孫們讓外婆好好看看你們”
“是,外婆……”
兩兄弟一左一右,跪在老婦人身邊。她仔細打量著二人,一臉欣慰的摸樣。手指劃過他們的臉頰“好,好,……”
突然,老婦人右手一把抓住冬血的右手,用力一扭,隻聽見哢哧~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外婆~”
“額娘~”
在場的幾人都急了,老婦人輕搖頭,示意他們坐下!右手抓住冬血的胳膊,左手一掌拍到了他的背上。冬血的臉上忽白,忽紅!
老婦人額頭滲出了滴滴汗水,咬緊牙關,摒氣收手。
“你們先出去~十一留下”老婦人一臉嚴肅的說道。臉上的肌肉微顫~幾人不敢忤逆老人家的意思,遲疑著要離開休息室的時候。
“記著,出去後,誰也不準聽我們說話,聽見沒有?”
冷額娘,冬珹,冬絮相繼點點頭。便離開了休息室……
老婦人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不安的來回走動。嘴巴裏不住的在念到著“哎……這就是命啊,劫數~劫數啊~”
地上斜躺著的冬血,蹙蹙眉很是不解。“外婆,外婆,……”
“十一,現在外婆問你一句你老實給我答一句,聽見沒有”長這麼大,冬血從來沒有見過外婆這麼嚴肅過,不免有些害怕。
“是,是,您問,我一定老實回答”
“你那心口疼的毛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老婦人一針見血的說道。在盡四百年的道行外婆麵前一切都是透明的好咩。
冬血那雙淡藍色雙眸,左右不停的晃動,像是在思考對策。
“十一,你是知道的,你的額娘、哥哥們或許能被你隱瞞過去,想在外婆麵前耍花招是不可能的”老婦人碾著嗓子,毫無表情的說道。
“說吧,如果不是大事情,外婆不會對你這麼嚴肅的”
“幾天前,在我一次出去遛彎兒的時候”冬血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碰見誰了?”老婦人逼問道。
“一個,一個女孩子”他,支支吾吾的說道。
其實冬血並不想說,不過是迫於外婆的威嚴,既然她老人家執意要問,那麼一定會要出一個答案的。更何況就算冬血不說,她老人家也什麼都明白了。
問他,是為了再次得到確認而已
老婦人心頭一緊,“哎~怕是怎樣,終究還是逃不掉啊”喃喃自語,拍拍冬血的頭頂。隻感覺心力憔悴,頭暈目眩。
“你們進來吧,我想回房好好休息休息”冷額娘沒有多問什麼,點點頭攙著老婦人回了房間。
“到底怎麼了?怎麼回事兒?”冬珹、冬絮看著額娘和外婆走遠了,忙進休息室問道。冬血這兒還一頭霧水呢。外婆這是怎麼了?這都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見她這樣。
他呆呆的搖搖腦袋,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百思不得其解。
“冰雨,冰雨,起來喝點粥再睡”歐陽熬粥好了一鍋熱騰騰的的米粥,盛了一碗端到床邊。拿著小勺子不斷地攪拌著,輕輕的吹涼。
“恩?~”藍冰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睡意朦朧的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都說女人在脆弱的時候是最美的,果然是這樣的。
“來!喝點粥再睡。頭還疼嗎?是不是還發燒?”歐陽試圖用手試試她額頭上的溫度,她確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躲開了,那隻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喝點粥吧,我喂你還是你自己來?”歐陽把那碗粥向她跟前湊了湊。
“我自己來”冰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