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二人來到禦花園之中,今日天氣方好,不冷亦不熱,在亭子下,一對璧人在此處,女子抱著一個琵琶,正在撫琴,這便是中國最有名的《春江花月夜》。
聽上去的確是十分悅耳、動聽,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紀楚含也陶醉在此,正在此時,皇上今日的精神頭也正足,周圍如此多的侍衛把守,也無人敢下毒。
自己正在禦花園後麵走動著,卻聽來了如此美妙的樂曲,讓人竟有一種陶醉的感覺,撫琴之人卻剛好在吃糖邊,構成了一副美妙的畫卷。
瞧見皇上來了,紀楚含便與江詞行禮道:“兒臣、兒媳叩見父皇。”
“起來罷,此曲甚是悅耳,隻是此曲名喚什麼?”皇上詢問道。
江詞道:“回父皇此曲名喚《春江花月夜》,原本配有詞的。”
皇上想了想道:“哦,這就是那《春江花月夜》?那個什‘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那個?”
江詞道:“是。”
皇上想了想隨後便搖了搖頭道:“嗯,朕不喜,總覺得似乎不般配一般你們二人繼續玩玩,朕到前麵去瞧瞧。”
“是,兒臣,兒媳恭送父皇。”
紀楚含與江詞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
皇上見二人如此默契,甚是滿意,隻是如今他依舊尚未發現任何端倪。
紀楚含便看向江詞道:“本太子倒也猜到了是這詩,隻是尚未說出,還以為不是,但卻不曾想還真是。”
江詞抱著琵琶起身正要離去,紀楚含便跟著她離開,江詞微笑道:“此曲作得甚好,但有時就是太好了反倒與原詩有些不配了。”
紀楚含聽到了此處倒也無異議,隻是不曾想江詞還當真會撫琴,隻是她那性格,怎麼都覺得與這些玩意兒似乎不搭邊的感覺,不由得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在江詞身上不知有多少驚喜,他越發喜歡此女,恨不得將其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離成婚之日越近,反倒是讓江詞的心中有些惶恐,明日便是他們二人的大婚之日,在前夕江詞還又不得入秦王府,在選秀之時她便對那王公公說,她是一名江淮大人的女兒,江淮是乃當朝宰相。
在紀楚含的安排之下,江詞如願地成了他的義女,因此花轎必須還得抬到江淮府中,並非是秦王府。
果然這虧心事還當真是不能隨便做的,唯恐有心之人拿出來說事,那可不了得。
紀楚含自己親自護送江詞去往江府,隻見江詞又是一副便秘的神情,“詞兒,你又怎麼了?”
江詞咬了咬嘴唇道:“其實臣妾瞞了你一件事情。”
二人便在外邊橋上,這裏是他們二人在花前月下之時所私定下的終身,如今江詞突然想到了要坦言一切。
紀楚含早知江詞心中有事,隻想待她開口,卻不曾想她居然會選在此時開口。
“究竟所謂何事?”紀楚含道。
“臣妾原本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臣妾來自好遠好遠的地方。”
突然想到了什麼苦笑道:“你可知,在他日你攻打齊崎族之時,被人下了藥,隨後便來到完顏兆的營長內,在臣妾尚未知曉清楚時,臣妾居然說出了自己身在何方?
突然有一日臣妾這才想起了自己說了些什麼蠢話,姑且是將完顏兆看成了你。”
紀楚含被江詞所言說懵了,“你,你不是秦王府郡主嗎?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身份?”
江詞想了想道:“臣妾是屬於未來世界,是21世紀的女子,也可以說臣妾是現代人。”
紀楚含聽到了此處不由得全身一僵,“現代?”
江詞道:“你就理解為臣妾其實是屬於未來世界的人,突然因為一場意外便來至於這個世界。”
“未來世界?”紀楚含仔細咀嚼著這個詞。“你所看到臣妾所會的,皆是大約一千多年以後的事情,如今社會的人當然不知曉,臣妾之所以不敢講此話說出,是因為臣妾不想被人看成是神經病罷了。”
江詞解釋道。
倘若江詞不說後麵那句,紀楚含還當真她隻是神經病,江詞對紀楚含繼續說道:“臣妾所做的夢也並非偶然,神女曾經所言,臣妾隻有五十年的壽命。
每隔五十年,便會倒退到原來的位置,隻是臣妾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悲慘,開始覺得神女是胡扯。
後來臣妾是幾乎每日都做著同樣的夢,這讓臣妾不得不信此事是真的。”江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