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心中撅嘴道:“當真是如此?”
紀楚含一想到了此處在以往定是十分生氣的,但自從知道了江詞的心意之後,他反倒並不氣了,“是,日後切莫信元祈的話了,他雖說是你四哥,但你知曉,他整日與本太子針鋒相對,你不是沒瞧見過,你卻隻聽信他的話,卻不肯聽信本太子一言。”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好了,好了,是臣妾的不是便是。”
紀楚含立即抱住了江詞的腰道:“詞兒,日後定不許懷疑本太子。”
江詞道:“臣妾遵旨。”
紀楚含聽聞江詞如此爽快之聲,頓時心情大好,下一秒便立即堵住了江詞的嘴,隨後二人便躺下。
自從江詞被紀楚含給接進了皇宮以後,江詞的咳嗽倒是輕了許多,自從江詞來到了太子寢宮以後,禦膳房倒成了紀楚含一人的天下了,每逢宮女們來禦膳房之時,都能瞧見紀楚含忙碌的身影,元哲便向禦膳房這邊走來。
“聽聞皇兄正在親自給皇嫂熬藥,原本本王還不信,如今一來,你還當真是自己親力親為,實在罕見。”元哲微笑道。
紀楚含並無言,隻得將藥早早熬好了後便送去,元哲聞了一下,便做了一個難聞狀,“這究竟是何藥?難不成這是用來懷上貴子的?”
紀楚含聽聞元哲如此一言,不由得全身一僵,隨後便抬頭,冰冷地道:“可惜,三弟是多想了。”
說完便端著一碗藥便離開,但當元哲說到了懷上貴子之時,紀楚含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副期許的表情,但一想到了江詞現在的這樣的狀況,恐怕是不太行的,日後待這三次藥吃完後,便請禦醫過來瞧瞧,畢竟江詞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如往昔。
回到了太子寢宮,江詞又有些咳嗽,卻瞧見紀楚含又端來了一碗濃濃的藥,如今江詞將這麵具給取了下來,又恢複成了原本的麵貌,其實說實在的,她更喜這樣毫無遮攔地出現在大家麵前,但事實上卻並未她所想象的如此方便。
江詞一看到這些藥就有點想……吐的感覺,唯恐是近日這藥吃得太多了罷,江詞一臉哀怨地看著紀楚含道:“郎君,這藥都已吃了許多時日了,吃到臣妾想吐。”
說實話江詞不喜吃中藥,她是行醫之人,自然知曉良藥苦口,但,總是吃這些藥,也太……
紀楚含將盛了藥的碗便放在了桌上便道:“一瞧見你如此這般模樣,便知你在王府尚未善待自己,不然為何總是咳嗽?如今你的身子骨看上去好似比平日倒是好了許多,還有兩次藥喝完了後,便會尋禦醫給你瞧瞧。”
江詞將藥喝下後,便看向了紀楚含,心裏有一絲感動,她,從未瞧見過原來紀楚含可以對自己如此的好,一把將紀楚含抱住了,“郎君,你怎得對臣妾如此之好?為何臣妾平日裏從未瞧見?”
紀楚含用著她那纖細的手指,突然提起了那次在蒙古國之事,“詞兒,本太子心中一直有一事,那夜本太子去你營帳卻並未發現你,你究竟往何處去了?”
江詞一想到了那夜便道:“是,是……”江詞咬了咬嘴唇道:“昔日臣妾不知為何,用完晚膳原本是回自己營帳的,但卻又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好難受一般,隻是卻不曾想本郡主卻進了完顏兆的營帳,它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臣妾是當真都想不起,直至第二日才方醒。
但臣妾發誓,臣妾並未與他做什麼。”
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若是在之前他定不會信,如今江詞早已是他的人,他怎能不知?
“本太子信你。”
紀楚含的眼底裏含著一絲慍怒,紀楚含直接將江詞給撈了過來,“日後,便由本太子保護著你,不會再由任何人傷害到你。”
江詞突然想到了什麼,雖說上次齊崎族已被她的毒給毒得差不多了,但定不會放棄的,雖然在宮中聽聞元祈那一仗是勝仗而歸,但並未聽聞齊崎族被滅的消息,看來還得讓紀楚含自己親自走一趟才行,但這些也是後話了。
就在此時突然衝外邊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聖旨到!”
江詞頓時心中一驚,便立即戴上自己的麵具,便跪了下來,紀楚含也跪了下來,王公公道:“皇上口諭,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去皇上寢宮。”
好險,還好江詞動作夠迅速,紀楚含便與江詞二人一前一後便向皇上寢宮走去。
如今皇上那是睡著的日子似乎看上去比平時清醒的時候還要多,皇上與江詞便雙雙下跪道:“兒臣,兒媳叩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