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喜歡這把扇子了,一看到這把扇子就像是見到了江詞一般,臉上不經意地又揚起了一抹弧線,陳慧香這才來到了大殿內,卻瞧見了紀楚含看著一把扇子發呆。
“殿下。”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紀楚含臉上笑容立即一收,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慧香,冷笑道:“本太子真的很好奇,為何四弟怎麼沒有將你直接餓死?”
餓死?陳慧香聽到了此處,不由得眼角一抽,他就那麼的討厭她嗎?恨不得讓她死嗎?陳慧香道:“殿下,小奴……”
陳慧香邊說著邊用自己的視線落在了紀楚含的那把扇子上,紀楚含立即將扇子一收便道:“你準備作甚?陳慧香,若是你又想搞出什麼花兒出來,本太子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懂得!”
“殿,殿下……”
陳慧香滿心滿眼的不甘心,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來至於此也並不來說什麼,既然無事,那便退下!”
陳慧香的心也是碎了一地,不就是一把破扇嗎?既然江詞會,她陳慧香也會,說完便當真退下,她會的原因,那是因為她會在扇子上畫畫,但倘若雨水衝落了以後,那上麵的字跡就變得無比模糊了,她根本沒有瞧清楚,那究竟是用的什麼材質。
在秦王府內的火房裏,江詞似乎正在炒什麼東西,一口好大的鍋,然後還有一個特別大的鏟勺,就連杜鵑都覺得特別驚訝,“郡主,你在作甚?”
“這些藥材必須得用炒才能用,炒的藥性和原有的藥性是不一樣的。”江詞邊炒著藥材邊說著。
自從江詞的病好了以後,又采了許多的藥回來,這個人就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
江詞還挖了許多的生薑,她還想找個時間將一些生薑拿著去曬呢,可是卻沒有想到剛采回來就下起了雪,看來她隻能待有太陽的日子,再拿著去曬了。
“哦。”杜鵑是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待這鍋裏的藥給炒好了以後,這才將這些藥材放到了篩子上,隨後再拿來了一篩子的藥材過來倒入了鍋內,“這藥是有毒的,若是就這麼用,定會中毒身亡,因此將其藥材炒了以後,便可以減小,或者清除毒性。”
杜鵑也隻是應了一聲,反正這些她也不懂,隻得先離開,卻瞧見紀楚含走了過來,“殿下。”
紀楚含卻沒瞧見江詞不由得眉頭緊蹙道:“詞兒呢?”
杜鵑道:“郡主在炒……藥。”
紀楚含眉頭緊蹙道:“嗯?炒藥?”
說罷便去了火房那邊卻聞到了滿屋子的藥味兒,然後走了過來,“你當真在炒藥?”
江詞笑道:“此事隻要是行醫之人都懂。”
紀楚含也沒再問,江詞將最後一盤藥炒好了便後放在了一邊,然後伸了個懶腰道:“待春暖花開之時,去采點兒蜜回來。”
紀楚含聽聞此事以後不由得眼角一抽,“采蜜?如此危險之事還是由本太子來罷。”
“才不呢,”江詞想也不想地反駁道:“上次蛇咬了一口,皇上恨不得直接將本郡主給殺了。”
一想到了上次被蛇咬的經曆,紀楚含一點兒都不怪江詞將自己害成這般模樣,倒是擔心起了江詞的擔憂,於是便一把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日後若是誰想要殺你,本太子就滅了他全家!”
江詞聽到了紀楚含這句話以後,不由得眼角一抽,她突然覺得自己跟紀楚含兩個人的思路並未在同一軌道上,於是就像看外星人一般的看著紀楚含,“呃……楚含,本郡主是說皇上要殺本郡主。”
你老人家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滅全家,難不成把自己全家全殺了,然後再自殺,一想到了此處,江詞的眼角不由得一抽。
紀楚含依舊臉不改色心不跳,“本太子也絕對不會讓父皇殺你!”
江詞的心裏劃過了一絲柔軟,聽到了紀楚含的話以後,讓她莫名地有一種心安。
“呃……楚含,你今日來找尋本郡主過來,不會隻是來跟本郡主談論這些的罷。”江詞道。
紀楚含好溫柔地道:“當然不是這些,本太子已經要父皇請你成為皇宮之中的士女,日後你便可以在宮中四處行醫。”
江詞聽聞紀楚含如此一言,甚是吃驚,“你……楚含。”江詞眉頭緊蹙,徹底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