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方才紀楚含所言,江詞的心突然之間軟了,但是心軟歸心軟,可是一想起自己如今破敗的身體,還有將那件事情說出來,他會不會從此厭惡自己?嫌棄自己。
就連江詞都不知紀楚含怎麼就追上來了,“你在想什麼?”
江詞這才抬起頭,給了一個紀楚含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方才正在掙紮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本郡主在想待到韓銘宇來娶本郡主之時,將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光景?”
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這人不每日氣氣他便渾身不爽嗎?
“詞兒,你……”紀楚含便道。
突然之間又想起了什麼,怎麼總覺得他們二人瞞著他什麼,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心中陡然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無論逼問她說什麼,她卻不言,難不成她原本想要嫁給韓銘宇,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若是用強,紀楚含卻倒覺得韓銘宇不像是要強之人,一想到了江詞寧願相信元祈卻不肯相信他,讓他心中感覺渾身不爽。
一想到了此處,反倒是心中並沒方才的如此煩躁,於是便追了上來,“詞兒,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江詞的臉上依舊微笑著道:“本郡主又有什麼難言之隱。”
頓時二人便陷入了一片迷之沉默,倒是江詞並不知為何方才紀楚含明明是憤怒的,如今卻又不溫也不火了呢?她原本想要讓其忘卻他,可突然發現卻是無用的,卻是瞧見他用一雙眸子看著她,反倒是讓江詞有著一陣心虛。
更不知紀楚含如此看著她作甚,“你看著本郡主作甚?”
“直覺告訴本太子,你在撒謊。”
紀楚含直接一針見血,反倒是讓江詞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絕對不得將那件事情告訴他的,“楚含,本郡主累了,很困。”
近日江詞本就犯困,因此紀楚含也沒多想,甚至還沒有多少懷疑,便將其擁入懷中,難得地溫柔道:“一會兒到了王府就好,你可千萬要撐住。”語氣當中透露出了一絲擔憂。
聽聞是寒疾,但卻又不太像是寒疾,到底江詞瞞著他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懷裏的生命,似乎正在一點一點流逝一般,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如此不好。
不過紀楚含卻不知的是,她江詞也不會有如此倒黴,總會暈倒,她的身體也是時好時壞,卻也成了一種家常便飯,自己又是女醫,自然會找些對自己有利的藥物吃著。
吃了阿膠之後,臉色到的確是紅潤了,但她的身體卻不見得有多好,因此在熬的藥裏頭放了些補氣的藥,隻是這體質還真的太差。
回到了王府,眾人紛紛下跪,“小的叩見太子殿下!”
“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
江詞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嗬欠,心裏暗自腹誹,怎得說困了便困了?也不知要用多少補藥才能將她這樣破敗的身子給補回來,紀楚含一直將其送進王府內,這才道:“若是困,你便先睡下罷。”
江詞看了看自己眼前這個男子,怎得往日卻從未瞧見,原來此人居然還有如此溫柔之時,是做夢否?紀楚含在看向江詞之時的眼神不自覺地柔軟了下來,仿佛他本便是如此的溫和一般。
過不了多久,江詞便睡下了,紀楚含卻有些不舍地回宮,近日總是出來難免不得不讓皇上起疑心,但倘若他不去,卻難掩心中對江詞的思念,他原本想要詢問能夠讓她多來皇宮一趟,可是向來不多言的紀楚含,最終也依然是未說出來。
正如江詞所言,就算陳慧香不再會有選入太子妃的資格,在皇上那邊卻依舊會有佳偶,比如在蒙古那邊淩香公主自然也是會被選入太子妃的候選人之選,隻是近日突然出現了陳慧香這麼一事,再者紀楚含如今也並未想過要選什麼太子妃。
於是此事暫時便延緩,但就算紀楚含無這個心思,蒙古國那邊的使臣便走了過來,此事使臣身邊便有一名身著玫瑰紅的女子,看上去甚是美麗,“使臣尼沙汗特意拜見殿下,這位便是我們蒙古國的公主淩香公主。”
紀楚含卻不曾看淩香公主一眼,“本太子之前跟父皇已說了,本太子暫不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