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為何如此焦急?”韓銘宇道。
“方才聽聞聖旨到了,聽完聖旨後,郡主便昏厥了過去。”語氣裏透著一絲擔憂。
聽聞此事,韓銘宇的喉嚨不由得一哽,就算不用杜鵑說明,便已知那究竟是什麼聖旨了,眉頭緊蹙,雖然江詞心中無他,但他依舊去了秦王府,來到了江詞閨房之中,江詞已醒了過來,卻見自己的父親還有韓銘宇都在。
“父親,女兒讓父親擔心了。”江詞道。
秦王爺道:“你又是說的什麼胡話,銘宇,她為何身子如此弱?自從認親了後,她的身子倒是一年不如一年。”
韓銘宇道:“事情是這樣,昔日太子殿下尚未認親之時,小詞為了救殿下,便獻出了三碗血,原本我不讓她如此做的,但小詞卻不聽勸,隻得作罷,如今……”
之後的事情韓銘宇不敢言說,“日後怕是很難有子嗣。”
秦王爺聽到了此事之後,眉頭緊蹙,滿臉的傷感情緒,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下,江詞便道:“父親,對不住,女兒不想讓您為我之事擔憂,因此是女兒不讓銘宇說出來的。”
頓時秦王爺老淚縱橫,然後看了一眼韓銘宇道:“也難為你,你卻從未曾說過要退婚之事,若是換成別人家,怎能容忍女子無子嗣?”
一想到了此處,江詞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倘若當真將這話說出來,紀楚含定會是嫌棄的罷,雖然這個秘密,她早已知曉,但她卻並不想讓其知道,隻是想要讓自己的餘生好好陪伴著她。
“那,女兒如今還有多少日子?”秦王爺一點兒都不想說出這句話,但卻又不得不說出。
“回王爺,我隻不過是盡量讓她續命罷了。”韓銘宇的喉嚨也是一哽。
“續命……”
秦王爺聽聞此事便是踉蹌了幾步,他原本不希望能如此痛失愛女,如今命運卻是如此的可悲,沒曾想讓他的愛女居然要終日承受病痛折磨。
江詞瞧見秦王爺那悲傷之色便笑了笑道:“父親,切莫傷心罷,銘宇也對女兒說了,隻要好生調養定會好起來的。”
秦王爺的臉上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你就別安慰本王了,本王知道我們家懷玉是不願讓本王傷心罷了,你隻管好好養著罷,日後便為你張榜求醫怎樣?”
聽聞秦王爺一番懷,心裏便慌了,“父親,此事楚含並未知曉,因此女兒並不想讓其知曉。”
“可你……”
如今秦王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其實更讓他吃驚的便是,原來太子殿下一直都蒙在鼓裏,也難怪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如此奇怪,但紀楚含是如此聰明之人,又怎能瞞得過他,固然知道他們二人瞞著他什麼,隻是卻遲遲不知究竟是他們瞞著他什麼。
這也是秦王爺最擔心之事,“你可瞞住的便是當今太子殿下,你以為殿下不會懷疑嗎?”
江詞一想到了紀楚含那張冷峻的臉道:“此人本是無心之人,他若有這份心便早已發覺,如今他卻從未坦言過,再者告訴他或是不告訴他又有何區別?”
江詞一言成功地堵住了秦王爺的嘴,秦王爺欲言又止,他聽聞紀楚含身邊有一名妙齡女子,據說是宰相之女,原本讓她成為紀楚含的太子妃,如今看來是事情未成,倒是那名女子倒是熱情得狠。
其實秦王爺不知的便是,此消息江詞早已得知,就算說了也無用,躲得過一時卻也躲不過一世,隻是秦王爺心中還是有些猶豫,關於江詞興許很難有身孕的消息是否能將此事說給紀楚含聽?
但紀楚含聽了後那是絕對不會再要自己的女兒了的,這也不過是秦王爺經過如此一想,便並未說出來,否則也隻不過是為江詞添堵僅此而已。
太子寢宮之中,紀楚含依舊在批閱奏折,旁邊自然就是陳慧香了,不知為何明明她身上是異香,卻落在了紀楚含麵前卻變成了臭不可聞了,一雙眸子一瞪,冰冷的聲音傳來道:“此女果然是妖女,身體的味道臭不可聞。”
聽聞此話,陳慧香的臉忽然變得煞白,立即下跪道:“殿下,民女不知如何得罪了殿下。”
“如何?”紀楚含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錯便錯在你身體上有異香,你便是用這樣的體香來勾引本太子?本太子才不會吃如此這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