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倒也感受到了紀楚含今日總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但卻又說不出,“楚含,你可否不要如此霸道,本郡主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
紀楚含很快自覺現在的失態便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淡漠,“沒,本太子隻是自覺你太容易輕信他人,到時候究竟是如何死掉都不知。”
前麵一句倒還好,到了後麵全然變了樣,江詞用一種看怪物的神情看著紀楚含,這算是詛咒她嗎?忽而想起江詞遇見神女的神情,又聯想起昔日所做的夢。
“楚含,你可否告訴本郡主,那所謂的送別會,你是否要去?”江詞詢問道。
紀楚含便道:“是。”
江詞原以為此人並不打算告訴她的,卻不曾想到紀楚含居然直接說了出來,這倒是讓江詞十分的意外,聽到了紀楚含這句話以後,江詞的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了一抹不安。
“呃……楚含,可否不要去參加那個什麼送別會?”
聽聞江詞此言,紀楚含便用著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江詞,眉頭緊皺,“為何?”
“本郡主總覺得若是去的話,總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江詞隻不過是如此說著,但卻不知紀楚含究竟是聽沒聽見,但不管他聽見與否,她還是離開了,紀楚含看著江詞的背影,他從未聽信所謂女人的直覺什麼的。
此女若是論身手卻是一名菜鳥,若論智慧,也並不太怎麼聰明,否則也不會聽信他人言語了。
紀楚含來至江詞營帳內,卻見江詞在繡花,這倒是讓他十分驚奇起來,“莫非你還懂刺繡?”
江詞道:“不會也得學,否則本郡主都要閑得長毛了。”
紀楚含仔細打量了一下江詞,“詞兒,你怎得身子如此瘦弱,怎麼吃都吃不胖的感覺?臉色也慘白如紙,難看死了!”
江詞一想到自己的臉色的事情,便不得不想起自己為了就紀楚含她割腕取血之事,直至如今她一直都沒有將此事告訴給紀楚含,於是紀楚含便一直疑心,江詞與薛銘宇有著什麼。
這個時代的所設下的條條框框就是多,女子都隻能在家相夫教子之類的,隻要做了拋頭露麵之事,定會想歪。
自從救了紀楚含以後,江詞變得也是十分嗜睡,如今卻又在營帳之中,常年在外,又吃不了多少飯食,臉色更顯蒼白,並且還畏冷。
愣了半晌這才說道:“難看死了,那莫看罷,又不讓你看!”
說完便將腦袋歪了過去,打算不理紀楚含,紀楚含越發的覺得莫名,他們二人說話,還未好好聊上半句就又杠上了,如今就懶紀楚含也是深感莫名。
罷了,如今皇上身體欠安,如今的奏折卻偏偏等著他批閱,也可以說如今他也算是與皇帝相差無二了,但因此朝廷之中又有事情,還真的是麻煩。
便瞧見紀楚含不理江詞,江詞也就直接將此人當成了無視,將自己窩在了被子之中,打了個嗬欠便沉睡了過去。
回至自己營帳之中的紀楚含正在批閱著奏折,但隱隱約約覺得江詞似乎有著什麼事情瞞著他,還有江詞與齊崎之間的關係?不由得眉頭緊皺,如今直到現在,他所派出去的眼線到現在還未歸來。
就在此時侍女歸來,紀楚含不由得皺眉,怎麼要她去查探一下怎麼那麼久?莫非……齊崎那邊?頓時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安來,再加上方才江詞也提醒過自己,隻是他並未將此事放在重點。
“那邊與江詞說了什麼?”紀楚含直切入主題。
“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並未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侍女道。
但敏感的紀楚含卻已覺察到了端倪,探查了半日居然說沒什麼端倪,紀楚含才不會信這一套,不過語氣倒是與平常無異,“本太子已知,你先退下罷。”
“諾。”
侍女便離開。
“宋衛,你遠遠跟著她罷,切記要秘密跟蹤,本太子自覺此神女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紀楚含便道。
“諾。”宋衛便應了聲離開。
紀楚含吩咐了便後,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行,他還得需要一名侍女好好照顧江詞的好,他十分迫切想要知道江詞在作甚,如此就像謎一般的女人,讓本太子實在是難以捉摸,如今這世道那是誰都不得輕信,哪怕是與他曾經最親近之人,隻是江詞這人,嗨!好生讓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