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送個人情,少給自己帶點麻煩事。
畢竟自己就因為被這麼擄了過去,害得自己不僅僅莫名其妙地被冠上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還讓自己與紀楚含的關係變得如此尷尬!
此仇不報非君子!
況且這也不是在大都,沒有那麼多限製,蒙古也向來對女子之言不報有偏見——這看看烏蘭就知道了。況且將在外軍令也有所不受,自己若是有所冒犯的,言辭毫無避諱的,導致大都和蒙古出現裂隙的話說了,等到了那些大臣耳裏皇帝耳裏的時候,她早跑了!
至於紀楚含……
她現在不想提這個男人!
真是氣死她也!
不懂欣賞!觀念腐朽!封建至極!
又是搖搖頭,然而江詞此時此刻整張臉便是一出戲,時而愁苦,時而笑顏,這讓在一旁看的人也是一驚一乍!
“誒,問你呢,聽見沒有,”完顏玦忽然提高了嗓門,伸手在江詞眼前晃晃,“送別會,你可否願意參加?”
江詞眨眨眼,隨即疑惑道:“不是說大都這不同意麼?”
“巧了,本來眾人都是以為,這大都是不會同意了,偏偏剛剛得到消息,大都又同意了。”完顏玦說著樂嗬嗬笑著,“懷玉郡主可否賞臉前來?上回那白馬節……”
江詞直把完顏玦的話聽了一半,接著就在心底搗鼓起來了。
說好的不辦的?
怎麼又改口了?
紀楚含答應的?
他……
想著想著,江詞便心中有所動容。想不到他還是答應了。
是為了她?
否則她實在是找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能讓他答應下來這宴席啊!
“行吧,容我再思慮思慮。”幾乎實在頃刻間,江詞的滿腹牢騷頓時消散了大半。
“誒,你這話就不能表態得明確些?”完顏玦聽聞不耐煩地跺跺腳。
“你自個兒猜去吧,我就先行一步了!”然而江詞的一句話就讓他頓時啞口無言。
而當他回過神之時,江詞早已快步離開。
完顏玦見狀,歎口氣伸手欲要挽留,卻早已不暇,於是手就如此遙遙伸在半空之中,半晌的功夫後,他才緩緩放了下來。
“唉……這懷玉郡主咋忽變得如此任性撒潑了?”完顏玦站在原地看著江詞漸漸遠去的身影,舒口氣,回過神後,又對神女做了個禮,“國師大人若是無事,在下便也先告辭了。”
“請便。”神女淡淡道出兩個字,臉上堆笑道。
得到應允,完顏玦放下手轉身悠哉悠哉地離去了。
這父皇要他出這次詩詞的題目,還說什麼要盡顯這蒙古與大都的禮尚往來之風,真是煩煩煩!
而神女杵在原地,目送著完顏玦離去,原本笑意盈盈的神情頓然收住,隨即眼神一瞥,目光直直盯向一直躲在一隅,偷偷看著眼前這一幕人,隨即飽滿的紅唇輕啟:“要知道,作為一個丫鬟偷偷在一旁偷聽主子講話,無論在蒙古還是在大都,都是對主子的大不敬!”語畢,神女便泰然自若地走向那侍女。
那侍女一驚,同時身影迅疾一閃,心下想到:那人是怎麼想到這裏有旁人,且一眼便能見到自己?
神女見狀,也不著急,隻是微微轉頭對著齊崎輕言:“截住她!”
齊崎望了一眼神女隨即會意,身形卻也沒有動,但就是在此刻,忽然有什麼竟直線性地從地底竄出,追及而上,攔住了那侍女的去路。
那侍女瞪大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
神女這才悠悠走上前來,緩緩轉過身體,麵對這侍女,望著那侍女驚恐的眼神,神女嘴角不忍一勾:“紀楚含的探子果然是藏得深啊!”
那女子聽聞身形一怔當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裝扮華美卻能生出一股仙氣的女人竟能一口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想幹何事?”那侍女麵上驚懼的神色也未停留過久,悄然之間便是變成了一個探手,一個死士才有的嚴謹。
“不幹什麼,我不過是想好心好意地對你做個提醒罷了。”
神女說著笑道,可另一邊卻伸出了手靠近那侍女的臉頰,同時猛然湊近那侍女的耳際,低語了幾句。
隨即,當她再次鬆手之際,那侍女再看看神女,卻完全換了另一個態度,畢恭畢敬暫且不說,最為關鍵的還在於,當神女提起個要求,那侍女便立馬照做了。哪怕這個要求提的極為過分。
那就幾乎是恨不得自己可以湊上去跪舔。
神女見著心滿意足地笑了。
冥教的失心草是真的有用好用!下次若是有空,自己定會讓其多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