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懷疑(1 / 2)

何況,如今自個兒的父親落馬,皇帝恐怕更是對自己橫生心閡吧?

看來,這提親之路,實在是不會一帆風順。

想了許久,江詞搖搖頭,歎了口氣。

紀楚含也不清楚江詞怎麼忽然就這麼多愁善感了。再看看江詞的這一臉愁容,心裏更是有了幾分失落:她就是這麼舍不得這裏麼?

“不過話說,紅瑤怎會在此?這裏又發生了何事?”這時候,紀楚含卻是語鋒一轉,直刺江詞心扉。

他這家夥的反射弧是慢了半拍嗎?

不是,是剛剛斷了,如今才接上嗎?

竟然過了這麼久才問?

江詞的餘光淡淡地瞄了眼紅瑤,朱唇輕輕張開,聲音微微有點嘶啞:“我還想問你呢,這人自稱受了你的命前來為我換藥,卻不想,實而個卻是要取我的性命。”

江詞說道此,愣了一愣隨即便是皺起了眉毛,沒有再過多言語。

紀楚含先是沉默不語,隨即嘴角卻是驀地一勾:“可看現狀,倒是你取了她的性命不是?”

江詞淡淡一笑,一臉的無奈:“我哪裏敢呢?”說著,她的麵色便是越發的凝重,哪怕顯而易見的是,她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恐懼,“就算敢,也沒這能耐啊!是有人救了我。在關鍵的時候,投了一隻飛鏢而來,否則……你此刻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了。”

紀楚含聞言,轉臉望向江詞。緊盯江詞的臉約莫過了三四秒後,就當江詞期待著會發生何事的之時,紀楚含卻是又一次轉過臉,然後……點了點頭。

江詞愣在那裏,心中頓時策馬奔騰。

這點頭,算什麼意思?

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麼點領悟嗎?就沒些別的想法麼?

頓時,江詞怏怏泄氣,隨即又轉過臉,縮了起來。

這事要是換在過去,她興許一言也不會說。紀楚含對自己,好怎樣,壞又怎樣,自己似乎絲毫就不在乎!可如今,為何紀楚含隻不過是沒說話,隻不過是在她麵前展現了一次他本該有的麵目。

她心底卻是如此難受。

紀楚含的聲音終於再次想起,江詞關注的卻是他起身之時的那輕微的“沙沙”聲。

“阿詞,你若無什麼大礙,那我便先行了。”

江詞聞言,頓時腦中一連串的問號,隨即猛然轉身:“楚含,你就這麼走了?”

紀楚含沒有答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即神色一黯,便出了營帳。

江詞愣愣地看著那帳簾,看著那帳簾翻起,又看著其緩緩落下,隔絕了自己與外界。隔絕了自己與他。

她很是沮喪,卻不知到底該如何表達。

總不可能哭吧?

可要是她自己開口……她能開什麼口?

她又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要自己開口,她也不好意思啊!

愣在那裏,躺了許久,呆滯地望著傷口,江詞猛地搖搖頭,不行!江詞你要振奮起來,自己又不是沒有紀楚含就活不了!何必這麼在意他的做法?

罷了罷了。

她江詞大人不計小人過,紀楚含什麼都不言,就不言唄!自己照樣活得瀟灑!

然而,最終她還是朝著空氣冷哼了一聲,才一個轉身,繼續睡。

紀楚含的營帳之中,氣氛出奇的詭異。

紀楚含坐在營帳中央,手中托著雕有青花的茶杯,緩緩地拿茶蓋翻去茶葉,淺淺啜上一口,繼而也沒有將茶杯放下,而是雙眼微微抬起,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那跪在地上的人顫顫巍巍,明明怕的要死,卻硬是不敢說一言。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還能說啥呢?

就算說了恐也是被當做借口來看待吧?!

見跪在地上的人不言,紀楚含搖搖頭,放下茶盞,揮揮手示意周旁的人都下去,待旁人都走了,他才緩緩講道:“姑姑啊,我元抵雖為後生,可對您這一宮中老輩卻是信任有加。有時候,更是會覺得,唯有你們這老一輩人做起事來時最會嚴謹慎重,因而此番到蒙古,更是帶上了您。希望你可以好好打理打理這宮女丫鬟的言行規範。然而……如今看來,您來此,卻就如個紙老虎一般,光有威名卻毫無威信。懷玉郡主那的丫鬟,聽說,前後已經有換三個了吧?”

一個問題被拋出,跪在地上的人卻不知要不要回答。

隻得短暫沉默了兩三秒後,她獨顯蒼老的聲音才在這室內擴散而開:“回殿下,正是如此。”

紀楚含聽聞,點點頭,隨即站起身,走近那管事,居高臨下的問道:“我相信,所有的宮女丫鬟都是由姑姑那帶出來的,對主子完全忠心不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