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慎重地放下手中的糕點,隨意地擦了擦嘴後,慢慢講道:“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齊崎卻是語鋒一偏,當即就衝著江詞殺了過來。
江詞挑挑眉,支吾道:“因為……因為……因為,我覺得他死了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你說來聽聽。”
頓時,江詞被這一問給駁得啞口無言?。
不是她沒話說,而是她說不出口。
這個理由多少有點不客觀,明顯帶著一股自戀的酸味。
說出來,她怕不是要被眾人笑死。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鍾之後,江詞最終聲音無比細小地講道:“他是大都的人,你要是殺了他,就不是單獨和完顏族有仇了。而是跟整個大都……”
話說起來,她不也是大都的人麼,還得郡主!
那為什麼她可以被綁過來,他一個眼線不能被殺?
幾乎是同一時刻,齊崎與江詞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但是,齊崎沒有說。
江詞也沒有說。
直到齊崎開口讚同:“那行吧,你說的也有理,那就放了他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死士,嘴角不忍一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就說郡主在我這,如果想要回人,就拿完顏手中的可汗之位與我交換,懂?”
跪在地上的人聽著一臉驚愕。
因為這種狠話和此時此景搭在一起,怎麼都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但是他也隻好狂點頭,因為還是先逃走再說!
帳簾又一次被拉開,齊崎見到此刻天色已是接近子時。
江詞望著那人離去,暗自在內心點了點頭後,忽然異想天開:“我想學騎馬!”
齊崎這時候卻再沒之前的好心情,忽然就冷著聲道:“這個,明日再議!”
江詞被這忽來的一句話給驚地有些緩不過來。
這人怎麼陰晴不定,忽好忽壞?
但是看齊崎已經離去的身影卻也無話可說。
翌日。
齊崎躺坐在床上,遲遲沒有回過神。
腦海中忽然跳出昨晚的種種畫麵,他不忍嘲諷一笑。
隨即正色盯著上空,臉上的表情除了陰鬱還是陰鬱。
他默默地翻身下床,穿戴打理好自己,隨即轉身而出。
日上三竿,江詞卻依舊躺在床上,悶著被子,朦朧大睡。
直到,某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王者一般起死的男子卻忽然徑直走入帳內。
隨行而來的侍女低垂著頭,在聽到齊崎給給她的命令之後,走上前後,猛的便是掀開了江詞的被子!
空氣中,忽然而來的冰冷刺激,使江詞猛的便睜開眼睛,從床上翻坐起來。
她驚慌失措地瞪著麵前,絲毫未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齊崎冷漠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她的耳邊:“醒了?”
江詞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齊崎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全身上下都好似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醒了。”江詞點點頭,隨即便抬頭盯著齊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