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的陣營和蒙古的陣營就和個楚河漢界一般,中間就是硬生生地隔開了這麼一條路。
她江詞說是路實話是言輕了。
事實上,這路途根本就算不上是“路”,怎麼說也該算是“道”吧,畢竟長先不說,最終的還在於,就是在這條三八線的兩邊,大都與蒙古都紛紛加多了自己的士兵,來保衛自己這邊的人。
因而,在這盤地方,經常能見到一群大都漢人在那兒閑談,而在對麵,
蒙古族的壯士則在那兒,喝著奶茶,跳著蒙古舞。
可說實話,一提到這裏,令江詞感到更為奇怪的還在於,這兩邊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決定加多了隊伍之中的隨行詩人。
據說,在過去打仗的時段裏,同樣會有隨行詩人前來。
在那種時候,這些詩人估計最大的用處,便是在天氣不好時,言說天氣的重要性。在軍心渙散的時候,便言說下衷心愛國直言。
如此,人們原本對於天氣更為敏感,原本對著軍隊是百戰而無悲切,最終卻將注意力,盡數移至了一旁的空氣之中,達到了均衡。
在如此的風氣之下,愛國的論調終於得此保留,於是人們及時是在言和,是在大辦慶典,這士兵卻偏偏是一個都沒少地繼續巡邏,忠於職守,保障著眾多的隨行而來的安全。
這就讓懷玉郡主感到納悶了,實在不清楚搞出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說是要穩定軍心吧,可又不是來打仗,本來也用不著。
可要是說是保護皇子的話,帶著這麼多人她也實在是不清楚有什麼用,而且確定這不是準備隨時開打的節奏嗎?
而另外詩人一多,於是歌詞詩賦也是沒少沒補了。
江詞是總覺得這麼一來,總有一種一邊打仗一邊學習的錯覺。
但事實卻是,其實這些實在不算重要,重要的還是在於,江詞這麼一出一回,在某些時候,實在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方便。何況是夜晚。
一出門,先不說是每隔了幾步路便可以看到一個巡邏的人,巡邏的士兵大多好用錢財打發,不隨意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可這詩人就不一樣了。
本來這寫詩便是隨感而發,見到了什麼便寫什麼,抒發抒發情感,可萬一她昨日夜晚這麼的一出門被什麼人見到了呢?
自己會不會就此被寫進詩裏?
寫進去也就算了,可若是這作品被某些人見到,自己這……
所以,話說回來,她到底是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的耳目之下順利到了這對麵陣營,而且所到之地還偏偏是完顏兆的帳內,最重要的還掩過別人的耳際的?
顯然,就光此刻完顏玦的反應,看來,恐怕她來到這裏,根本沒什麼人見到。更別說是知道了。
“不知道?”完顏玦顯然是不信的,眉毛微微翹起,下一秒便是一副鄙夷的姿態,“你是怎麼跨過重重阻礙跨過大都陣營的來到我大哥的房間之內,你會不清楚,不知道?”
這話聽在江詞耳裏,要江詞的話來說就是欠揍。
不信就不信唄,趕忙還問?
江詞拚盡全力忍住給對方投去一個白眼的衝動,隻顧著裹好衣服,隨即慢悠悠地回到床上。
這地上是真的冷。
雖然說這蒙古包裏燒著火,因而縱然是穿的單薄,也感受不到太多涼氣。然而,偏偏有句古話說的好:涼從腳入。
她要是繼續站在那兒,恐怕到最後,自己會得個內寒。
然而這在
完顏玦眼裏,卻偏偏就是另外一番意思!
這女人還真的是絲毫不避諱啊!
被發現偷了腥,也不作解釋,更是不在意這之後會發生什麼,隻是按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
竟然還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躺會了床上!
這……
一句“要不要臉”他實在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詞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床沿,便是問道:“你可知道你大哥完顏玦的去向?”
“怎麼,這麼快就想他了?”完顏玦靠在一根柱子上,輕蔑地問道。
江詞一聽,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江詞見狀,卻也不和他計較,卻是說了句:“是是是,你先告訴我他的去處。”
完顏玦驀地便是愣住。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女人!
然而,雖然心中犯著嘀咕,但是完顏玦卻還是說出了答案:“他在馬場上,正練習箭術。”
“馬場?”江詞下意識地反問,想靠著這完顏玦方法,準備勾出完顏玦的答案——這塊地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