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然而令江詞絕望的卻是她偷偷地一回頭,才發現身後不知在何時已經站著兩個大漢。
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果然,她這個身份就是沒帶給她什麼好事!
無奈地,江詞咬牙切齒。
忽然間她的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在瞬間向前撲了過去,江詞本來是已經做好了狗啃泥地準備的,雖然痛,但痛也有痛的好處,她倒反可以借助這個痛,清醒些,卻萬萬沒想到,隨後等著她的,卻是一個男人的懷抱。
隻感覺自己此刻的身體癱軟在什麼上麵,江詞秀臉微紅地轉頭望向近在咫尺的完顏兆的臉。
而她的雙手此時此刻恰好撫摸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完顏兆的的臉不怎樣,但身材卻很棒。
不知為何,忽然間她的腦中忽然就閃過這麼一句評論,嚇得她趕緊搖頭,並且下意識地一手推開完顏兆,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正常的距離。
然而,麵對此時此景,江詞卻是不知道,同時心底暗暗發悚,自己到底是該希望紀楚含出現還是不該希望他出現。
他若是出現了,那麼很幸運,她得救了,可是這副模樣若是被看見,她又覺得自己聲譽被毀了,可若是他不在。
那麼她的聲譽,恐怕真的會毀掉。
可這怎麼可能?
這藥到底是藏在哪裏的?
大殿之上的吃食,她可是一個個用銀針測過,都沒問題啊!
何況她也壓根沒有吃什麼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裏喝酒。
可是,這酒又不是她一人喝了,為何唯有她一個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詞抬起眼眸,情欲迷離之下,完顏兆不知在
“沒想到,大都的郡主,竟會是如此風流人物,半夜至餘帳,且暗送秋波之。”完顏兆的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江詞的耳邊驟然低語。
江詞幾乎是不敢轉頭,就怕一轉頭,自己的嘴就會碰上對方的嘴。
然而,對方見她如此,偏偏是更來了興致。
忽然,江詞隻覺耳機一片柔軟濕滑。
同時一陣陣熱氣噴在她的耳際,江詞隻感到在自己的耳際上,總一種說不出的酸麻。
我靠,你到底在幹什麼!
江詞的內心毫無疑問是崩潰的。
她現在才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
“完顏兆,你,住手……”江詞有氣無力地講著,與此同時,臉上的紅緋也是越漫越大。
“我的手可沒有動,我的小美人。”
當聽到對方直呼其名之時,完顏兆首先是驚異的,可緊接著,他卻硬是將這份驚異變成了一種興趣。
在他與懷玉郡主相處算不上多的時日裏,懷玉郡主這個人就好似是一口鮮美的毒酒,美豔甘甜,卻也帶著致命的毒性。
她算不上是什麼善人,卻令眾人都誤以為是善人。
她算不上是處處為他人,卻令眾人誤以為,她心懷天下。
與這世界太多女人不同,她神奇地簡直就像個男人。
要得到的便是傾盡所有也要得到,不該有的,及時是完好地贈與她,她也不屑。
有這樣的毅力的女性,他這輩子隻見過兩個。
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便是她。
她身上所散發的一切都在無形之中影響著他,令他不時眼前一亮。
而征服她也成了他不知在何時便暗暗滋生在心中的一抹夙願。
隻是可惜,他知道的實在是太晚。
他遇見她的時候也實在是太晚。
這琉璃竟然就是懷玉。
他曾經懷疑過,卻是硬生生地被對方掩飾而過。要不是她失足落水,恐怕直到她離去的那天,他都不會知道。
而今日的晚宴之上,她與紀楚含的一顰一笑,都在無形之中牽動著他的神經,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才敢在這種場麵之上,敢與大都太子叫板。
又是怎樣一個女人,敢在殿堂之上喝得酩酊大醉,甚至直言:你到底愛不愛我了?
《詩經》曾曰:“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而如今的這個女人,卻硬是當著眾人之麵,做到了:女之耽兮,亦可說也。
先前的一幕幕仿佛就還在剛剛發生的一樣,完顏兆腦海之中盡是眼前懷中這女人的一笑一肌。
她盡態極妍,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紀楚含。
為何,他會如此嫉妒?
心思甚切,完顏兆的忽的眼中便滲出凶惡。
過往十年的記憶如濤濤浪水湧進他的腦海,他還沒有忘記,他在風雨之後的那句誓言,他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