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趕緊反應過來,欠身行禮道:“殿下金安。”
身子這樣忽的一動,江詞的臉上是猛地一酸,不行,她這老腰,得趕緊回去治治!
元析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再次補上一腳,趕緊另敘話題:“卻不知,這完顏兄,是有何事呢?”
“還不就是這祭神的事麼?”完顏兆說著一拍腦袋,隨後轉眼還又看了看一旁的琉璃,這婢女想來還真是在這元析身旁吃香啊!
竟然能被誇讚稱其長得像其妹妹,還是用“我”這麼個閑俗隨意的詞彙。
元析見完顏這模樣,心有餘悸,也是會意,立馬便轉頭麵向江詞:“你先下去吧,這祭祀之事,是由著這規矩的,縱然你再為本王心腹,也由不得你,先退下吧!”
“是。”江詞答應著微微聳了下肩膀。
行吧,去就去唄!此刻的她還是更關心她的腰。
見到江詞出了帳,元析才敢鬆口氣,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給逼回肚子裏。
隨即看向完顏。
“怎麼,祭神之事出了差錯?難不成準備好的祭品不翼而飛?”元析說著便客套地打趣道。
“不不不,都不是。”完顏兆趕忙搖頭否定,緊接著便道出了其中原委:“是殿下您那大都,又派了位貴人前來,同參祭祀。”
“貴人?”元析聽著,心底莫名有些慌亂,“是誰?”
雖然嘴上說著,看起來很是急切的模樣,但他心裏,卻怕著聽到一個名字。
“您的長兄,當朝太子,紀楚含。”然而,事與願違,蒼天似乎都是對著跟他幹,他越是不想聽到這麼個名字,事實就越是要證明給他看。
元析在聽到這一名字之時,心中是不言而喻。
要是這紀楚含來了,他身邊這隻雀兒,能按捺住心境?
早知如此,他就該由著她啊!
在心中暗暗咒罵一句,元析的臉上卻無半分悔意,倒是掛上了一抹嚴肅之色。
“所以啊,我特來向你問問,你紀楚含到底喜歡些什麼?”完顏兆繼續奔走話題,“您大都派遣太子而來,雖說是為祭祀,但我這茫茫蒙古,自得拿出些禮數來好生招待下不是?”
“沒想到,他堂堂太子,竟能抽出這麼點時候,來這大蒙古走一遭。”元析迎合著完顏兆,瞄了一眼對方,隨即喃喃道,麵露難色。
他紀楚含喜歡些什麼……
她?
元析對自己腦袋中忽生出的這想法,頓時有些驚詫,趕緊搖頭,正色道:“你盡管用蒙古對賓客禮數即可,不必搞什麼滑頭。他紀楚含也不是個吝嗇貪圖錢財禮遇之人,拿出蒙古原貌風範而待之便可!”
看著元析頭頭是道的模樣,完顏兆內心也是有所模樣了,隨即便起身道謝告辭,轉身張羅去了。
然而,對方才剛走,元析便猛地
明日祭祀大典上,他可得好好護著
祭祀大典。
草原盡頭,天池之旁,白袂飄飄。
蒙古族人在天池之前,排列成整齊的四方八格的行陣,跳起了獨屬於他們的武道。
萬人齊唱,脖上掛著白絲哈達的友客,身著蒙古服飾的格格王子,在陣陣歌聲中,緩緩步入天池之前的廣場之中。
江詞被埋沒在人海之中,作為一個奴婢,雖要和主子一同前來,卻偏偏是被擠在最後。
她應該是有好多年沒見這種萬人的大場麵了,要是可以,還真是想去高點的地方看看。
整個隊伍忽然停止,歌聲也戛然而止。
原本喧雜的廣場之上頓時是剩下風聲呼嘯,安靜地令人感到可怕。江詞遙遙聽見盡頭處最靠近天池的地方,有人高喊了幾句話,還沒等她有所領悟,頓時,四周的人都紛紛共喊。
江詞趕忙拉住身旁的一位丫鬟,弱弱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丫鬟轉頭看向江詞,再一看江詞一身打扮,立馬便明白,輕言道:“大概意思就是:求少司命保佑。”
“哦。”江詞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頓覺自己就這麼混進來,實在是有些唐突。
不符合這裏的氛圍。
“這是為祝福新人所用的。”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那位婢女忽然又遞給江詞一塊糕。
江詞拿在手裏,一頭霧水。
給她吃?
“祭祀大典之上,每人都要於天池前道出一句祝福,並將手中的羊奶糕贈與少司命,而少司命則會將人們的祝福轉達給新人。”那位丫鬟一見江詞抬手就是要把羊奶糕送進嘴裏,雙眼立馬瞪圓,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