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玦終於閉口不在提這水的事情,道:“我上次見到懷玉郡主的時候是在我哥舉辦的宴會上麵。”
元祈裝作聽的很認真的樣子,一邊在內心慢慢思考對策,偶然間瞥見門外的人影,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誰了,但他沒有說話,不過即使是他如此微小的動作也沒有也沒有逃過完顏訣的表情,完顏玦大喝一聲:“誰在外麵?”
門外的江詞嚇得嬌軀一震,連忙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奴婢琉璃,方才聽見王子與主子談話,不敢進來相擾,所以便候在外麵,不過還是打擾了王子與四皇子,奴婢鬥膽,請王爺和四皇子恕罪。”
在不慌不忙的倒掉茶杯裏的茶水,換上新的茶葉,並沏上水之後,“琉璃”退後兩步,跪在了地上,這做丫鬟就是累,頓不頓就要跪,這幾天跪的次數比她以前總共跪的次數還要多上幾倍,好在她隻是一個女子,並不存在說是女子膝下有黃金的說法。
“你這丫鬟可靠不可靠?”完顏玦問元祈,如果可靠的話他可就繼續說了,如果不可靠那便隻能……
元祈仔細想了想江詞的話,看了看江詞,道:“可靠,雖然比不上心腹,但也差不到哪裏去。”
在江詞麵前,心腹算什麼?他有什麼事情瞞過江詞?更何況完顏玦將要說的事情還是關於江詞的,作為正牌江詞,江詞怎麼能回避?有什麼理由回避?
完顏玦試了一下茶壺的水溫,沏了一杯茶,道:“那你便起來吧。”
“琉璃”謝恩之後乖乖的站在元祈身旁,替元祈沏了一杯茶後轉身離去,元祈搖了搖頭,準時又出去趴在哪裏偷聽呢,唉。
出去之後,江詞果然又找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偷聽,如此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了。
她必須得弄清楚完顏玦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完顏玦,上一次拿草藥的時候她可是躲在車裏的。
剛才幸虧她畫了掩蓋的妝容,現代的化妝技術可不是蓋的。
待“琉璃”出去後,完顏玦詫異了一會兒,道:“上次我哥舉辦宴會,我曾看見過懷玉郡主,不過她當時的身份是葉隨風的表親,好像還被我哥懷疑了,要查她的身份,我當時進了我哥的帳篷,看見我哥的心腹正在畫畫像,便立馬明白了,所以攬下了這個差事,替懷玉郡主捏造了一個葉家葉隨風表親的身份。”
聽到這裏,江詞在心裏不由對完顏玦感激起來,原來完顏玦還暗中幫了她如此大的忙,而她居然什麼也不知道。
以後一定要找時間好好謝謝他。
屋內的元祈倒是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應,內心卻早就已經翻滾的不成樣子,如果不是完顏玦,江詞早就被完顏兆利用聯姻了。
“唉?你不奇怪嗎?”完顏玦說完喝過茶之後看著同樣喝著茶卻一臉平靜的元祈,驚奇的問,元祈怎麼可以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元祈平靜看著完顏兆的眼睛,道:“懷玉郡主一向比較貪玩。”
門外的懷玉郡主聽到這句話不由握緊了拳頭,有這樣毀人名聲的麼?
完顏玦想了想和江詞相處的為數不多的日子,讚同的點了點頭,便也沒說什麼。
突然,他道:“唉,你那位丫鬟好生眼熟,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
元祈將剛才忽悠完顏兆的說辭又說了一遍,但是關於名字,隻說她叫琉璃,並沒有提什麼戚楚氏。
完顏玦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對八卦什麼的可不感興趣。
再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茶,閑聊幾句之後,完顏玦起身告辭,聽到動靜的江詞立馬閃躲,在完顏玦離開之後閃身進了屋子,看見元祈的眼神之後,江詞自覺的閃躲。
“都聽到了?”元祈道,問正在貼著牆行走的江詞。
江詞尷尬的笑笑,道:“嗯嗯,都聽到了。”
“聽清楚了?”
“嗯嗯,聽清楚了。”
“有多清楚?”
“一清二楚。”
“你知道如果不是完顏玦你現在已經是蒙古人了嗎?你知道為了不挑起兩國爭端,父皇很有可能將你嫁出去嗎?”
從來沒有見過元祈發脾氣的江詞一下子就愣住了,愣了一會兒之後弱弱的說了一句“我錯了。”
聽到這句話,元祈的語氣突然就軟了下來:“知道錯了,那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