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嘀咕著說了句:“沒事她跑什麼呀,毛毛躁躁得不成個樣子。”
“會嗎?”薛銘宇想到臨走前江詞跌跌撞撞的模樣,情不自禁笑道:“江詞姑娘與別的姑娘家不同,不拘小節,是個性情中人。”
紀楚含聞言不置可否,雲煥觀察這一屋子人表情各異,心中了然地輕笑不語。
江詞回到房間裏,四處拾掇了一通,換了一身新衣裳,又整理好發髻,才帶著毒蜂的毒液若無其事地回到紀楚含的臥房。
江詞清了清嗓子,“咳咳,昨夜毒蜂奄奄一息,我怕它死了之後提取不到毒液,便把毒液先提取出來了。”
薛銘宇察看毒液過後,點頭稱讚:“江詞姑娘聰慧過人,竟有法子將毒液提取得這麼完整。”
都是大山的針筒做得好,江詞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看向薛銘宇笑著撓了撓頭。
但見紀楚含臉色突然不太好看,雲煥知趣地說:“我們一起去藥房研製吧。別打擾楚含休息。”
“好啊”江詞笑嘻嘻地搖頭晃腦就隨著薛銘宇出了房門,沒注意身後紀楚含的臉色又黑了一度。
雲煥頗有些無可奈何,搖頭歎了口氣,便跟著二人一同前去藥房。
江詞將提取的毒液分成等量的四個部分,分別試驗幾種可能性比較高的藥材組合,為了做實驗,江詞想到以前學習生物科學時總說用小白鼠,想了想便叫二虎子抓了幾隻老鼠回來。
紀楚含所中的蜂毒是由於錯過了最佳診治時間,才會毒發。為了讓老鼠在短時間內也會取得同樣的效果,雲煥拿出了他所收集到的尋常蜂毒,加大劑量分別注入了老鼠體內。
薛銘宇是第一次見到針管這種行醫工具,不由好奇心大起,得知這針管居然是江詞設計的,更是對她讚不絕口,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江詞又撓了撓頭滿是不好意思,可惜不好直說這個是現代醫學家發明的,隻是連道慚愧慚愧。
四隻小老鼠均被攝入了等量的蜂毒,不一會兒就全都產生了同樣的反應,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江詞見狀分別把不同的配藥注射進老鼠體內,這四種解藥都是三人合力共同想出來的,隻是不知會不會起到相同的作用。
第一隻老鼠被注射了第一份解藥後,身上抽搐不止,口中不停地吐露著白沫,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半晌過後,就沒氣了。
江詞一時心中十分凝重,將第二份解藥注入另一隻老鼠體內,不過片刻,它不再嘔吐白沫,幾人見狀不由一喜,但不消片刻,這隻老鼠就突然不動彈了,再一碰它,渾身發僵,也死了。
江詞心中突然有些無力,不太敢下手再繼續試驗,薛銘宇體貼地從她手上接過試管,輕聲說:“我來吧。”
江詞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薛銘宇接過試管,將第三份解藥注射進老鼠體內,老鼠霎時就停止了抽動,口中吐露的白沫也停下來了,江詞和雲煥見狀不由一喜,再抬眼一看,老鼠竟是當即就一命嗚呼了。
方才鬆懈的心情霎時便緊繃起來,第四份解藥成了重中之重,這是毒液的最後一部分,若是這隻老鼠也死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隻是紀楚含還有那麼多時間耽擱嗎?
薛銘宇的神色凝重,正欲拿起裝有第四份解藥的試管卻被江詞攔下,隻是老鼠再不解毒怕是也要被蜂毒害死了,江詞一時心中千回百轉,回憶著自己所學的所有知識。
對於蜂毒她確實了解,隻是這種離奇的蜂毒她也無處下手,她翻轉著大腦中的所有思緒,不知道該怎麼辦。
薛銘宇見老鼠身中蜂毒也耽擱不得了,便對江詞說:“江詞姑娘,早下決斷。”
江詞腦袋就要炸開了,怎麼辦怎麼辦,若是失敗了怎麼辦,已經有幕後之人將他們的誘蜂箱偷走了,下次捕捉毒蜂還能順利進行嗎?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江詞不顧眼前兩人探尋的目光,匆匆到石板路中尋找青苔。她想起來了,她曾在古書中看過,華佗雲遊時曾遇見一個身中蜂毒的婦人,身上未攜帶解藥,便用青苔治好了婦人。
婦人身中的是什麼蜂毒江詞不知道,腦海中隻殘存著青苔可治蜂毒的記憶碎片,不管了,索性死馬當活馬醫,江詞便拿來青苔匆匆走回藥房,薛銘宇和雲煥見到江詞手捧著一團青苔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