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白了她一眼,滿不在乎地在涼亭邊坐下。
身後的臘月勾起一抹冷笑,帶著四個下人浩浩湯湯地進來了。
裝什麼古惑仔呢這是!江詞站起身湊上前,她倒要看看他們能搜出什麼東西來!
幾個下人毫不留情地拆開被子,摔打著瓷器,不過片刻,好端端得房間就被弄得一團糟。
江詞皺眉,這群人這麼不客氣,若是什麼都沒搜到,可要好好和他們清算一筆。
思忖間,臘月從窗前的一個青花瓷中掏出一個荷包,江詞兩眼一眯,不好!這個不是她的!
她上前,“這個不是我的東西。”
臘月笑了,笑得譏諷和陰險,“你急什麼呀?這裏麵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呢。”
說完她打開荷包,果然不出所料,裏麵裝著一個翡翠手鐲,在陽光照耀下顯出一塵不染的色澤,是上好的玉質。
江詞心道不好,被他們給算計了!
臘月故作吃驚,“小姐的翡翠手鐲,好啊,江詞,這是在你房間裏搜出來的,你要作何解釋!剛才提出搜查你房間你就百般阻撓,還不承認你是做賊心虛!”
江詞蹙眉,“我剛才都說了,這個不是我的東西!”
“這當然不是你的東西!這個是表小姐和少爺的定情信物,現在卻出現在這裏,你還是一會兒和小姐說去吧!”臘月語氣逼人,“來人,把江詞綁起來,帶到表小姐麵前審問!”
一行人上前就挾製住江詞的手臂,院子裏的侍衛欲上前阻攔,臘月冷眼如刀,“表小姐是將來的紀夫人,你們誰敢違抗?”
侍衛猶豫片刻,終是後退了幾步。
江詞深知多說無益,掙紮著喊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啪地一聲,這一巴掌落在江詞臉上,不用看江詞臉上紅紅的巴掌印都知道打得不清。
臘月用手帕擦了一把發紅的手心,順手把手帕塞進江詞的嘴裏,江詞被打的懵了,隻聽得臘月說了一句:“把她帶走。”
再沒人敢開口說話,院子裏的人頓時一聲也不敢吭,眼看著江詞被人架著離開了。
江詞被帶到正房前,府上懲治下人,執行家法的時候大多在此處。
此時正堂上處坐著秦茜謠,輕抿著熱茶,發絲隨著清風拂動,帶著不加修飾的美豔,見她來了,放下茶杯,有些驚訝。
“臘月,怎麼能這般對待江詞妹妹?”
幾個下人毫不客氣地將江詞推倒在地,江詞眼望著秦茜謠惺惺作態,加上嘴裏的手帕堵得慌,胃裏一陣作嘔。
奧斯卡小金人怎麼還不頒給她?!
“小姐,您的玉鐲找到了,就在江詞的房裏。江詞這個盜賊,枉費小姐這麼對待她,她卻忘恩負義偷您和少爺的定情信物!您說該不該罰?”
“哦?是嗎?”秦茜謠接過翡翠玉鐲,指甲上鮮紅的蔻丹像是染了血一般,“江詞妹妹,這是在你房中搜來的,我和紀表哥的定情信物,我看的比命都重要,你做何解釋?”
秦茜謠示意臘月將她口中的手帕掏出來,江詞冷笑連連:“我沒拿過這個手鐲,也不知道它是何時出現在我房裏的。”
“還敢狡辯?”臘月厲聲打斷她,“小姐,臘月帶人前去搜查她就百般阻撓,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而且,小姐您不知道,下人之間早有傳言,說是江詞勾引表少爺,她必定是嫉妒您才會偷了您和表少爺的定情信物!”
秦茜謠不語,半晌才道:“紀府的家規可有說勾引少爺如何懲治?偷竊又如何懲治?”
江詞更是覺得好笑,“表小姐這就蓋棺定論了?我說我無罪,表小姐不信,區區三言兩語,表小姐就輕信了臘月的話。非要弄這麼一出,您到不如直接把我打死扔到亂葬崗去來的方便。”
“你說你是無辜的?可有證據?”
江詞一時語塞,沒好氣地說:“沒有。”
秦茜謠忍不住笑了,發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嬌笑晃來晃去,“可是玉鐲在你的房間裏搜出來,這就是最大的證據,你現在還有何狡辯!府上的家事現在由我全權負責,來人!”
府上的管家上前,恭敬地問道:“表小姐有何吩咐?”
“你說,勾引少爺還有偷竊,按照紀府家規,這兩條罪責該如何懲治?”
管家思考片刻,便道:“下人在府上若犯了偷竊主子財物的罪名,處以斷指之刑。至於勾引少爺這點,並無記錄。”
秦茜謠秀眉微蹙,臘月走上前請示,“小姐,依我看,不如把江詞的這雙髒手直接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