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江詞有些鬱悶,她倒不覺得自己很好笑。
“表小姐還在等奴婢煮的茶?”
“她走了。”
“……哦。”
紀楚含長袖一揮,“看看你這個丫鬟做的這麼不稱職,茜謠都說要把你打發出去。”
拜托大少爺,不管我做的稱職不稱職,秦茜謠都要把我打發出去,這不過是找個借口好嗎?一口一個茜謠,叫的可真是親熱。
江詞嘀嘀咕咕地念叨個不停,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紀楚含見狀又說:“你不用管這些,隻有在外人麵前你才是這裏的丫鬟,誰都趕不走你。”
江詞一時不知道是開心多,還是不開心多些。
他說自己不會輕易離開,可是他和秦茜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說不清道不明的。她又不知道怎麼問,畢竟這是紀楚含的私事啊。
江詞癟癟嘴,沒說話。
紀楚含沒有注意到她情緒上的波動,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相安無事不過幾日,紀府又來了不速之客。
江詞整日窩在紀楚含的院子裏不聞世事,在冷鏡丞來到紀府的第三天才後知後覺。
不過來了就來了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次要不是他先使陰招,自己和紀楚含還不知道現在在天上地下呢,小小得懲戒他一下而已,這個男人不會這麼小氣吧!
此時的冷鏡丞正坐在紀府後花園的涼亭之中,這裏風景宜人,適合賞花、怡情以及——偶遇。
冷鏡丞端起茶杯,望向不遠處正在花叢間穿梭的一抹紅色身影,他站起身。
“表妹,倒是巧。”
秦茜謠聞聲抬首,禮節性地笑笑,“冷表哥今日也來這裏賞花?”
冷鏡丞夜禦八女的事情在京城裏都傳遍了,秦茜謠這幾日對於他的到來早有耳聞,隻是假裝不知,沒想到這麼碰巧在這裏遇見了。
冷鏡丞知曉她心中所想,暗自冷笑,麵上不露聲色:“許久不見,表妹倒是出落得愈發標致了。”
“多謝表哥。冷表哥才是一表人才,必定是京城世家小姐競相追逐的夫婿。”
這句話戳到痛處,冷鏡丞故作若無其事,“表妹何須謙虛,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不,我的好友陳向華陳公子就曾多時透露過,想去府上提親呢。”
秦茜謠臉色不太好看,陳向華循跡於煙花柳巷之地世人皆知,她可不想攤上這麼個夫婿。
冷鏡丞見魚上鉤了,“但我知道,表妹你心有所屬,屬意我那個表弟紀楚含,隻可惜啊……”
“可惜什麼?”秦茜謠連否認都沒想,注意力隻集中在冷鏡丞的後半句話。
冷鏡丞唇角一勾,笑了。“可惜紀表弟有喜歡的人。”
秦茜謠氣得小臉發抖,“你胡說!”
“表妹,表哥怎麼會胡說呢?那個人好像是叫江什麼詞來著。”
江詞?秦茜謠一瞬間就想到了紀楚含身邊的那個丫鬟,對,她不就叫江詞嗎?
回到院子後,秦茜謠就不停地回想冷鏡丞的那些話。
紀楚含有心上人這件事,她從來就沒想過,她和紀表哥從來就是最般配的。
人人都這樣說,人人都這樣認為,她日後會嫁給紀楚含。
到現在,她已經開始認為這件事是理所當然,紀表哥和自己,就應該結為夫妻。
是啊,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管是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秦茜謠緊攥著手心中的淺藍色絲帕,不發一言。
紀楚含這日被紀純飛派遣出門公務,因著江詞名義上還是紀楚含的丫鬟,因此不能隨行。
於是江詞又是一個人百無聊賴待在紀楚含的院子裏,澆澆花花草草,賞賞花花草草,簡直是無聊透頂。
大山和二虎子在府上做事,也不能來和自己說說話。
江詞隻有懷中的巴紮黑了,哎,太無聊了。
不多時,門口來了個丫鬟前來傳話,江詞認得她,秦茜謠的貼身丫鬟臘月。
臘月沒擺什麼好臉色,隻說秦茜謠要到後山泡溫泉,傳她前去伺候。
江詞納悶極了,秦茜謠院子裏沒丫鬟嗎?幹嘛非要自己前去伺候她,大小姐的架子端的也忒高了吧。
她問:“表小姐身邊侍候的丫鬟不夠嗎?奴婢可以和大少爺說說,需不需要多派一些盡心盡力的丫鬟過去侍奉她?”
臘月皺著秀眉,“我家小姐本來就懂事乖巧,紀夫人曾說要多撥幾個下人過去都被小姐回絕了,這會子當真是人手不夠才來叫你,怎麼,你還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