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虔一愣。一向溫文爾雅的三殿下還會發火啊。好奇的望著他,看著他輕巧的為她清理傷口,在把隨身帶著的藥瓶撒在傷口上。呀!真是越看越心動。他的溫柔和儀清南的不同,到底有何不同她也說不清楚。她隻知道此刻她心中是緊張的,興奮和快樂的。有點偷情的感覺。心虛的左看看,右瞧瞧,就怕被人看到。尤其怕萬一鬧鬧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真是……跳到黃河她也洗不清。
“看什麼?是找清南麼?聽說你們吵架了?哎,清南那性子,就是個悶葫蘆。嘴上不說,心裏說不定多心疼你那。小嫂子別和他計較。”說完他還俏皮的朝她眨眨眼。
“嗯?…..”他以為她在找儀清南,剛想解釋清楚。忽又想算了,就讓他這麼誤會著吧。誰讓她是他小嫂子呢。
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又想到他是為了邊疆戰事回京,說不準什麼時候還要再回去的。想了想,“古冶彎的事情處理好了麼?你什麼時候再走?”
一說這個,沐修琪就來氣。“嗨,太後和母妃不同意這次我回去。想讓我留下來呢。可是,領兵打仗的都是些粗人,那沼澤地十分難通過。我怕他們想不到辦法,即使派了精兵去也沒轍。”
“哦?沼澤麼?很難過啊…..”眨眨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呀,那沼澤不但泥濘,且有許多毒蟲。更危險的是,一旦走的不小心陷下去,就別想活命。”
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倒知道一些辦法。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沐修琪一聽,來了精神。小心的替她穿上鞋襪,道:“什麼法子,快說來聽聽。正好我可以借用這個辦法去戰場了。這下就算父皇也無話可說。”
“嗯,是……”誰知她剛想說,被身後突兀的聲音打斷。
“阿琪,雨兒,你們怎麼在這裏?”儀清南站在不遠處,定定的看著他們,眼裏劃過一絲疑惑和探究。
韓雨虔想著剛才吵架的事,不想搭理他。站起身來隨手撲撲裙擺,直接忽略儀清南,對沐修琪道:“說也說不清,不如等我回去把辦法寫出來給你,如何?”
沐修琪本想緩和一下兩人關係,沒想到韓雨虔根本不搭理儀清南。又被她突然這麼一問,隻隨便應了聲“有勞。”便看到儀清南越來越冷的臉。心裏腹誹真是倒黴,今兒皇曆上定寫了不宜出行。
韓雨虔聽到沐修琪應了,看也不看站在那冷著臉瞪著她的定南侯。大搖大擺的饒過他,好給他個下馬威。誰讓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呢。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不高興,很不高興!
可沒想到剛跟他擦身而過,就被儀清南一把撈回來,橫打著抱起來。歉意的對沐修琪道:“我先走了,鬧鬧找你呢。”說著也不管在懷裏做垂死掙紮的韓雨虔。大步一跨,往前走去。沐修琪看到二人那樣子,笑了笑。突然想到鬧鬧在找他,一拍腦門,哎呀,怎麼把她給忘了。起身快步走了一會,突然停下。像想到了什麼似地,慢慢轉身,望著那空無一人的小石橋。漸漸翹起嘴角。過了好久,方回神。繼續急匆匆的向前走去。
韓雨虔被儀清南抱著,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反正有一點點高興的,他到底先軟了下來。不過嘴上卻倔強道:“該死的儀清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一邊說一邊四隻爪子亂撲騰。把儀清南煩的,要不是知道她腳受傷了,真想把她就這麼扔地下。深吸一口氣,抓緊了她,一腳踢開自己房間的門,二話不說就把她扔床上。
摸摸被摔疼的屁股,韓雨虔瞪著眼睛朝他喊道:“你幹嘛?抽風啦!”說罷看了一圈房間,知道這是他自己的臥室,便想下床回房。不想儀清南一步上來坐在床邊上。握住她的雙肩不讓她動,盯著她好一會,才放鬆下來。伸手把她的鞋襪脫掉。看到上麵已經被清潔幹淨,還上了藥。眯著眼閃過一絲寒光。手卻輕輕揉著那些傷口,看著她,溫柔的說道:“還疼麼?”
韓雨虔心裏很受用儀清南的溫柔,這種溫柔讓她安心。舒舒服服的享受著他的溫柔,嘴上卻冷哼一聲,歪著頭不看他。儀清南看到她沒把腳抽回去,知道她已經不生氣,隻是逞強而已。壞壞一笑,大手握著她的小腳,輕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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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候,便很喜歡聽《蝸牛》這首歌。一遍又一遍的歌聲和枯燥的書本陪著櫻桃度過高三最後的黑色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