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兩節金融學,也不知道老頭兒什麼時候能回來,總之能躲一節是一節。
舒雅摸摸阿沐的額頭,“不燒啊?阿沐,你怕什麼呀?!跟誰過不去也別跟帥哥過不去啊!”
其實,沈沐也覺得納悶,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難不成喬冶還能吃了她。事實證明,能。不過這是後話了。眼下沈沐隻想先去醫務室搞張假條,混過這幾周。
當逃避已然成為一種習慣,殘破的盔甲早已包裹不住傷痕累累的身體,怯懦也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了。既然當初自己選擇了悄然離開,無非是想將過去沉澱,那摻雜了太多不應該的複雜感情,是寸毫也不能再觸碰了。
醫務室裏傳出一陣陣矯揉的笑聲,一推門便看到醫務老師笑得花枝亂顫,滿臉陶醉的盯著她對麵的男子。
喬冶?!他來醫務室幹嘛?難不成這裏也是他的業務範圍?!(喬冶屬性妖孽,主營勾魂一百年)
男子聞聲,桃花眼微微吊著斜睨過來,朱唇一勾,一副等候多時了的表情。沈沐打了個激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人來了,我就不打擾了,我拜托您的事……”
“喬老師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就有勞您了,我先告辭。”
沈沐→_→:喬冶,你還能笑得再假點兒。醫務老師卻一臉受用,“哪裏哪裏,喬老師慢走,有空常來坐坐啊。”拖著媚死人不償命的尾音,雙眼毫不掩飾色眯眯的神情。沈沐看不下去了,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啊!為人師表啊,傳統美德啊,一對狗男女啊~
喬冶對著沈沐笑得那叫一個陰險,沈沐抽了一口冷氣,緊接著是門被帶上的聲音。
“什麼事?”看著沈沐,醫務老師的態度來了個山路十八彎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沈沐在心裏狠狠地將她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番,可臉上還是盡量擺出一副真摯而痛苦的樣子。
“老師我想開張假條,我發燒了。”
“量一下體溫先。”說著將一個溫度計甩到她麵前。丫的忍不了了,大刑伺候!
“已經量過了,38度7。”為了保險起見,沈沐說了一個可信度很高的數字。
醫務老師的眼神瞬間秒了過來,“再量一遍,就在這裏,現在。”
再量?量你妹啊,那不就露餡了嗎!沈沐馬上改口:“那個,不用量了,我好像已經不燒了,哎喲,我的胃好痛啊,痛死了,老師我可能得了闌尾炎,要住院做手術!”
“那是腎。”
沈沐汗( ̄口 ̄)!:丫的捂錯邊了。
“同學,考上大學不容易,更何況是咱f大,你要好好珍惜現在學習的時光。即使老師很年輕,但既然能成為咱學校的老師,那一定是很有能力與才華的,更何況還長得那麼帥!你不能因為他年輕就藐視他的才能,更不能因此裝病開假條翹課,這不僅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父母乃至整個社會的不負責任!”
最後,醫務老師語重心長地總結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同學,你走吧。”
一架重型轟炸機從頭頂飄過,沈沐的世界觀,崩塌了。
暈暈乎乎地走出醫務室,一抬眼便看到對麵斜倚著牆的修長身影,夕陽的餘暉透進來,逆光的男子全身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
喬冶走近,雙臂環抱在胸前,嘴角噙著一絲淺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假條搞到了?”
喬冶你丫的屬蛔蟲的啊!怎麼我幹啥你都知道,還設個套等著我往裏鑽,完了還得杵這兒讓人欣賞你勝利者的風采!喬冶,我膜拜你的道德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