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個眼神中,遞給金不易揣摩。
其實金不易心裏也很矛盾,一方麵,他知道陳諾是李元陽的徒弟,人品自然沒話說,而且自己銳金門又承蒙李元陽大恩,今天要不是因為有陳諾在,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於情於理,他都要力挺陳諾。
但是另一方麵,他也看出來了,秦博川恐怕非要拿陳諾開刀了,沒看到他一出場,就直接把陳諾封印起來了嗎?恐怕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了。
考慮良久後,金不易還是決定遵從內心的想法,仗義執言。
“盟主,各位盟友,我和這個陳諾打過幾次交道,也算有一點發言權了,在這裏,我想客觀地說幾句。”
“陳諾身上的確帶有邪王之眼,而且他似乎還非常擅長使用這種邪物,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一名邪修,試想,如果他是邪修的話,那他為什麼要幫我們古武聯盟對付鬼道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陳諾有可能被邪王之眼誘惑,墮落為邪道,難道我們就不是更應該用人性化的方式來馴化他,而不是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激化他?”
“況且,我聽天源門的徐天風長老說,今天我們之所以在這裏共同抵抗鬼道入侵,也是因為有陳諾的通風報信。”
“陳諾對我們古武聯盟的貢獻有目共睹,我們不應該用這種對待嫌疑犯的方法對待一名英雄,這樣做,無疑會讓有功之人寒心,讓外麵的人笑話咱們古武聯盟不能容物。”
“說得好。金老說的太好了。”那些支持徐天源的人紛紛為金不易的發言鼓掌喝彩。
而另外一邊人,則是向金不易發起了連珠炮般的質問。
“驅邪扶正,是我古武聯盟本分,放著這麼大一個隱患不除,到頭來還要反受其害,金老你是怎麼想的?”
“不管這個陳諾是什麼人,他身上帶有邪王之眼這等邪物,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我們不能讓災難再一次重演。”
“寧枉勿縱,陳諾這個禍根絕對不能留。”
嘭。
會議室的大門被一腳猛地踹開,陳諾殺氣騰騰地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他身上浮現出獸化的特征,一雙墨綠色的獸瞳翻騰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望著麵前這些人。
“陳諾,你竟然破開了我布下的封印?”
秦博川率先驚呼出聲,不由頭皮發麻。
這個封印,是他趁陳諾沉睡的時候親自布下的,聚集了他畢生的功力,可以說牢不可破,然而沒想到,竟然還是困不住陳諾。
“好一個寧枉勿縱,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想法設法地置我於死地,哼,什麼狗屁古武聯盟,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膽小鬼罷了。”陳諾憤而出聲。
“放肆。”秦博川斷喝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含怒而視。
“陳諾,你別忘你也是一名武者,也在武道誓言麵前宣過誓,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