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婦踏著特有的‘咯吱,咯吱’高跟鞋聲音來到方紫雅他們倆麵前。帶來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水味。帶來一陣疾風,那顧盼神離之間又是一番韻味。
“兩位,你們剛才看到我兒子了嗎?急死人了。”她焦急的四下張望,脖頸和額頭早已香汗淋漓,手裏拿住一次性高級手帕紙不停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哦!剛剛十幾分鍾吧!我看到一個女的抱著你兒子往那邊去了。我還以為她是你們家保姆,就沒有多問。”方紫雅看到她這麼著急,趕忙告訴她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
“怎麼樣、找到沒有,鞍!”冉小凡一路跑來,飄蕩著的白大褂隨著他腳步的停止而止。方紫雅看著他們倆萬分急躁的模樣,這才近距離觀察到冉小凡。他俊朗飄逸,一米七八的個子。方紫雅晃眼瞥見這副熟悉的麵孔,劍眉高挑眼珠有少許紅血絲。挺直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嘴唇。果然和美少婦很般配。
方紫雅突然想起那次在和劉倩逛街差點被他開車撞倒自己的就是他啊!他也曾經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這位妹妹說,剛才看到俊熙被什麼人抱走了。”美少婦盯著方紫雅對焦急萬分的丈夫說道。
“你——看見,是真的?那女人什麼模樣?”冉小凡遲凝片刻的口吻,犀利的眼神,馬上轉為咄咄逼人的語氣。
瞧他這副模樣可真讓方紫雅憋氣,心裏暗自道;哼!憑什麼告訴你。一甩頭拉住一旁也有些氣惱的周晨就想走。
“你們先別走,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抱走了我的兒子,求你們了。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剛才我老公的態度確實不好,我替他給你們道歉。”美少婦謙卑的語氣讓方紫雅和周晨都有些不忍。
“剛才,我也隻看到那女人的背影,孩子好像很聽話的伏在她的肩膀上,沒有哭鬧,也沒有其他異常舉動,我才以為她是你們家保姆啊!”方紫雅凝重的神色真摯的話語,不得不讓美少婦和冉小凡相信她說的話肯定是事實無凝。
“我認識你嗎?你——或者是我的一個病人?”冉小凡看著眼前這個清秀,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女孩,陡然改變自己的神態,帶著淺淺笑意輕聲問道。
“嗬嗬!不是的,我不是你的病人,而隻是一個一麵之緣的陌路人。”方紫雅也趕緊微笑回答道。看看冉小凡已經沒有言語,拉拉周晨預備離開。
而此時冉小凡心裏猶如奔騰的黃河水翻騰不已。連日來藏在心裏那種恐懼感再也無法掩蓋。突然想吸煙抖嗦著手摸出香煙,點了幾次都沒有點燃煙頭。
方紫雅和周晨出了醫院還不時回頭看看,淚流滿麵的美少婦和神情古怪的冉小凡。
神秘女人在冉小凡腦海裏就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記憶裏,怎麼也無法抹掉。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都驚得大汗淋漓。
他的身份地位,錢財都靠著那沒有感情的婚姻。可是剛剛和妻子發展到有些感覺,卻無法擺脫藏在心裏的噩夢。
無數次的被訛詐,無數次的被逼迫害人,每一次看到家屬痛苦的哭喊,看到慘死的病人,都在深深撕咬著自己那還沒有泯滅的良知。
妻子在一旁無助的流淚,冉小凡一咬牙,狠狠連抽幾口煙,鐵青的臉色讓在旁的妻子都驚詫的盯著他看,卻是不敢言語。隻見他腮幫子呦動一下,白皙纖長的手指狠命的掐滅煙頭。
脫去身上的白大褂遞給身旁的她,“香妮,給我把衣服拿著,晚上我會把孩子交到你手上。放心吧!嗯?相信我。”冉小凡直直的注視妻子說道。溫順賢淑的妻子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看著他疾步向醫院門口走去,跟在剛才那兩個少男少女後麵。
冉小凡、係醫科大學畢業生,在市二醫院對神經科臨床病理和病例有很深研究。曾經無數次在神經科醫學論文發表針對一些突發性,抑製性神經病人做過仔細探討。
院長看著這個充滿朝氣,勇於挑戰的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心理默許了這個自己看中的女婿。
冉小凡和妻子第一次見麵,他風流倜儻,她貌美如花,不久冉小凡就正式成為院長家的神龍快婿。院長丈人間接許下諾言,在以後的將來,這個醫院就是他冉小凡的天下,生在山村長在山村的冉小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人生也不過如此,美女地位,權勢。
可是他忽略一件事,這件讓他十分頭疼的事。
江麗麗,新城市市人,曾經在醫大專攻護理專業學和冉小凡同時畢業同時分配工作,也同時到新城市來就職。
兩人的感情至不必說,在冉小凡結婚當日,江麗麗尋死覓活的,讓冉小凡苦惱不堪。最後逼不得已答應了一個不成文的條約,每個禮拜一三五晚上必須陪她,二四六就是冉小凡自由活動的期限。
那一次意外讓冉小凡釋然的同時,也有些歉疚。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他所能想象的範圍。
冉小凡沒有走多遠,而是尾隨在方紫雅和周晨身後,悄然進了市一中學校的幼稚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