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幹爹的話,沒有問題。”風靈平靜的說道,“那邊我們的人已經不少了。越國和雲國的人基本上已經將朝廷中原本魯蕃的人全都替換幹淨了。而且對於安民的政策,魯蕃的平民倒是很支持,就我所看的,原版魯蕃平民過的日子怕是比現在還要糟糕許多。”
莫舒垂下了眼簾,原本還有些疑問這樣好不好,可若是風靈所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大概現在的凨國會比以前的魯蕃更加的強大吧。
更重要的是隻要百姓們過得好,對於誰去執政,基本上都沒有怨言的。但若是百姓過的不好,成為哪一個國家的人對於百姓來說,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甚至說不定哪天百姓就直接起來造反了。
莫舒幽幽的歎了口氣,回頭看向鬼變子問道:“不知先生此次來有何打算呢?”
“其一,是來向公主報告最近的狀況,其二,是想問公主地圖到手了沒有。”鬼變子說的聲音很低,似乎並不願意有別人知道,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話,幾乎不仔細聽,就聽不見的樣子。
莫舒抿了抿嘴,搖了搖頭:“沒有時間去找玉璽……”
鬼變子歎了口氣,不再繼續地圖的話題,而是開始說現今池家還有宇文雅爾的事情。
“如今池孤鶴在南麵已經進行民眾的安撫和調整了,現在他基本上是占據了這個蒼國的半壁江山,雄心勃勃的準備光複京城。隻是手頭的兵力還無法和西涼相抗衡,若是有個一年半載,那將會發展成和西涼比肩的勢力,隻是現在我們在牽製他的發展,所以暫時可能他的時間會耗得久一些,但卻絕對不會停下來。而且,我們收到一條消息,蒼王逃走了。”
“什麼?!”莫舒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茶盞也炕當一下掉在了地上,雙眼等著鬼變子問道:“這怎麼可能?池孤鶴的重兵把守,如何能讓皇上逃的了?”
“是逃不了。”鬼變子歎了一口氣,將視線轉向窗外幽幽的說道:“當初我給他們兩個曾今出過這道題,沒想到今次居然真的用上了。孤鶴也開始不擇手段了啊……”
莫舒有些不明白鬼變子在說什麼,然而聽到了鬼變子的感慨後,忽的腦中靈光一現,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聲音道:“難道說,池孤鶴是故意放了宇文雅爾?!”
池孤鶴放西涼從越州入京可謂是引狼入室,讓京城周邊的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起來,就算是他手中握有鉗製西涼的殺手鐧,可誰知道西涼王會不會為了將蒼國全都掌控在手中而破斧沉舟鋌而走險。而且就算是池孤鶴提前對士兵們說了不會有事,可那些家人在京中的人又怎麼會不擔心,西涼占據了京城的消息怕是早就引起了那些士兵的恐慌了,如果不是池孤鶴帶兵嚴謹,威望深遠,開戰以來從未嚐過敗績,而且西涼暫時還沒有南下的意圖,帕哈斯軍中早就一片恐慌,軍心打亂了。
而對於池孤鶴來說比起西涼,他更害怕的還是支持宇文雅爾勢力。想要將手中的權利抓牢,就隻有將那些勢力一網打盡才可以,但現在宇文雅爾在他的手中,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哪些人是假的,也難說會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混在自己的隊伍中,到時候,若是收複了京城卻被這些小蟲子弄得心裏不痛快,可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狀況。
如果讓他一個一個的去查證,那麼多的將士參謀大臣,沒個三年五載的根本查不完。到時候天下會成什麼樣子,還是未可知的。所以,池孤鶴拖不起,也不敢去拖。
而讓宇文雅爾逃走了就不一樣了。宇文雅爾是皇上,自然會吸引那些忠心為主的人,這樣放走了宇文雅爾就等於能將反對他的人一網打盡。
雖然是一條鋌而走險的計策,可畢竟現在重兵是握在池孤鶴手中的,宇文家的舊勢力除了宇文天極以外,根本不可能和他相抗衡。可莫舒不知道池孤鶴又沒有想過,雖然這些皇黨人少也分散,然而一旦聚集起來,兵力也不可小覷。
而且,比起宇文雅爾,池孤鶴更不能失敗。宇文雅爾敗了最多也就是被抓回去當個傀儡皇帝,至少不會丟了性命,說不定還能在暗中培植勢力,有朝一日可以卷土重來,然而池孤鶴失敗的話,大概別說是九族了,就連先祖的墳都要被挖出來了。即便是能逃得掉,西涼也不會放過曾今背叛過他們的人。
“池孤鶴還真有自信,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勝利麼?”莫舒抬頭看向鬼變子問道,鬼變子既然說了池孤鶴能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內收拾掉宇文家的黨羽,必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