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對於眼前這些蝦米們,根本就是如同上帝在麵試著螻蟻,想要將他們按死,隻需一口氣,便可以將這些礙事的家夥給吹走。
不過自然自己這出來透氣了,那一時之間,還不怎麼想這麼快就回去。
“但說無妨。”炯炯有神的雙眼正視著眼前之人,如果說之前是在準備狩獵的話,那麼現在,倒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了。
“我魏某乃北邊長白鎮之人,與妻子李華更是恩愛有加,曹府公子,加害於我,不能與妻子長相廝守,共枕床頭一眠,帶我離開故土,天各一方。”
“我偷摸溜回去之後,妻子更是不知所蹤,發現家中已有曹府的眼線,將我打昏,又把帶回了他們曹府,讓我給他家接著做侍從,直至千年期滿,才可讓我們二人團圓。”
說著便淚流滿麵,一滴滴滾燙的淚水包含自己的情真意切,從臉頰上滾落在地麵上,黑色的土壤直接被這熱淚打穿,不知會滴落在哪位癡情人的睡臉上,在夢中續寫後傳。
“哦?原來這麼慘啊?”張遼倒是跟個冷血動物一樣,沒有半分被其打動,而後麵的那些小弟們,個個被打動的稀裏嘩啦的,更有甚者,幹脆直接將麵紗摘了下來,用胳膊堵住自己的鼻孔。
嚎啕大哭,“這一定是苦肉計,沒錯,一定是。”
有了之前的教訓和指點,對於他們魏領軍接下來做的事情,也都按照兵書曾訴說的那樣,找到模板套進去。
而現在,正是到了那苦肉計。
可是魏兵說完那話以後,張遼則依舊來回打量起他,眨巴了兩下雙眼,似乎在與其對暗號。
心中則是暗道,“還在這跟我玩字謎,我與曹家不共戴天,將後麵的那些嘍囉都殺了不就是嘛,真墨跡。”
魏兵見張遼沒有所動,接著懇求道,“還望大人可以替我主持公道,還我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大禮一拜,直接匍匐在張遼麵前,而就在此刻,一把閃著銀光的大刀,不知從哪裏飛出,但是目標卻很是一致,全部都是那位列與魏兵身後的黑衣人身上。
最後這大刀停留在魏兵的頭顱之上,隻要稍有所動,定會人頭分離。
張遼也是悠哉的,總算才上麵走了下來,“你剛才所說,為真否?你與曹家不共戴天。”
魏兵跟個被人打傷在地的小朋友似的,放聲大哭起來,現在沒有外人了,自己再也不用演戲了,“大人啊,我句句為真啊,若是大人肯幫我救出小華,從此以後我這條命就是大人您的,為您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
“做牛做馬嘛?”張遼倒是饒有興趣的重複了一句,而這句說完之後,那魏兵卻依舊沒有所觸動,看來自己已經打算破釜沉舟,再次搏上一搏了。
“牛和馬我倒是不需要,不過,說不定有一事,你可能會幫上我。”
魏兵哭紅著雙眼,抬起頭來,“何事?”
“先別管何事,引路吧。”
“去哪?”
“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