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憋在心裏,豈不就是心病了,你一吐為快的話,那也有個結果了,無論是好是壞,最起碼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你說是吧。”
黑不溜秋的眼睛看著孫圓通,希望她聽完他的話之後,可以抬起頭來給他一個回應。
哽咽聲漸漸變低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聽得令人心痛,但是她的頭部依舊是埋在自己的雙膝之中,黑發跟個拖布似的,亂糟糟的披在自己的頭上,因重力而下垂,與地麵想觸碰。
平時自己那玉樹臨風的形象,此刻蕩然全無,看起來跟個迷路的羔羊一樣,在這裏等待能夠領她回家的牧羊人。
冷風吹了過來,吹走了一片雲,吹的兩個人的人心發涼。
沙元直本來穿的就輕薄,被這冷風一吹,直接打了冷嘚瑟,雙手交叉的護著自己的兩個肩膀頭,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
有點可憐的看了一眼孫圓通,她還是那副模樣,將頭依舊深深地埋了進去,一聲不再吭,也就是沙元直知道她此刻的狀態是感情問題,要不然還真的以為這屋簷下多了一塊大石頭。
可能孫圓通隻有這個樣子,才能夠感受到一點安全感的吧,並且將自己的整個頭部塞進去,似乎也是想逃離這個世間的紛爭,躲避紅塵的困擾。
“唉~”
沙元直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便重新回到屋子裏去,走到門口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怎能一個癡字了得。”
屋簷依舊還是那個屋簷,人還是那個人,隻不過這次,身影顯得單薄了許多,隻有一個人的身影,將孫圓通襯托的更是孤單。
眼淚似乎已經全部都流進了,淚腺也不會在分泌淚水了,而且心中已經將那個人給咒罵了數萬遍,這要是有個稻草人的話,肯定上麵寫著那個人的名字,然後用針啊或者鞋底板什麼的,狠狠的欺負一頓來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誰讓那個人那麼可惡,害的她獨自在這裏哭鼻子,也不說出來哄哄她,陪陪她,相隔數裏,陳樂又豈能知道她在幹嘛。
“我真的喜歡他嘛?”頭總算抬了起來,不過隻有眼睛露了出來,盯著皎潔的月光,似乎隻有聖潔的月亮可以清除自己心中的那些雜亂。
可惜問了自己數遍,也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一直在‘喜歡’與‘不喜歡’之間徘徊許久,就是猶豫不決,好像那個都是,又好像哪個都不是。
大腦越來越疲憊,思緒也實在是亂得跟一團麻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去理清楚這些東西了。
“可惡,我為什麼會那麼傷心。”孫圓通在心中問著自己心中這個問題,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一想到那個人,心裏就感覺亂亂的,跟有什麼東西在抓一樣。
而與此同時,那個沒心沒肺的人還在合金彈頭中與boss做最後的決鬥。
“大家,加油啊。”陳樂穩穩的躲在boss的最下方,在這裏盡他最大的努力,打出盡可能多的傷害。
眼睜睜的看著每發炮彈都打在最終boss的下方處,那塊巨大的金屬也已經有著破碎的跡象,稀裏嘩啦的開始掉落一些小碎片從上麵。
表麵也因為被炮火的轟炸而有著一層黑漆漆的跡象,與他的整個身軀看起來的那麼的格格不入。
援軍大隊則依舊各司其職,每個人一邊躲閃的boss的電光球,一邊找到比較不錯的輸出位置對著boss開火。
因為在之前的教訓之中,他們總結了一條血淋淋的經驗。
那就是不能夠站的太密集,隻要他們人一多,反而死傷就會增加,而他們一分散站位,那boss的攻勢反而不好集中,隻能逐個擊破。
就算人家激光炮覆蓋麵積在大,那也不可能說將那一片土地都給覆蓋住,不照樣還得靠移動激光炮,來調整方位嘛,但是你們要是站的很是分散的話,他以前一炮可以打死十幾個,現在卻隻能打死幾個,甚至打不到。
那這可是質的飛躍,量的進步,火力就這麼的積攢了下來,逐步的開始蠶食掉這個最終boss.
陳樂也發掘這些援軍們總算發掘boss的其中一個弱點,心中有的那麼一種看到自己家從來不主動做作業的兒子,突然一回家就先去寫作業的那種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