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樂卻隻能一個勁的在地麵上側翻,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站起來就躲避這些子彈,後麵那幾名已經撤走的大兵,又重新拿起武器在這裏打著冷槍。
汗水順著臉頰兩旁向下流淌,體力也有一些被消耗,半蹲在原地,兩隻手扶著地,雙眼正視著前方的陳樂,絲毫不敢有一刻分心,現在可是在跟他們玩命,隻要自己有絲毫大意,那就是將自己給全部賠進去,血本無歸。
火箭筒手們又豈能落下,就在陳樂剛翻滾完,就聽到轟炸聲在旁邊傳來,一個大窟窿在地麵上被打出,大地都被打的發出顫抖的動作,感覺整個大地都在哭泣,為何要在他的身體之上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無論是誰,看到那地麵上的一個大窟窿,都會對其感到哀憐,戰爭真的是無情的,無論對誰,上一秒你與家人團聚,說不定下一秒,你便親離子散,隻剩下悲痛的哭泣聲和對戰爭者的痛恨,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家直升機在上空中橫行著穿過了雲端,兩個大扇葉支吾支吾的轉的不停,絲毫沒有顧忌其他人的感受,整個天空中,除了那些土著烏雲以外,就隻剩下這架上麵刻了一個白守雕的飛機,無可奈何的選擇與這些烏雲於其作伴。
連一隻鳥兒都不屑於飛過這片土地,或許連他們都不忍心去觀看這片祥和的淨土受到災害時的情形,畜生都如此有情,人為何卻如此無情。
身為遊戲中的體驗者,陳樂,也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現在的他,隻想靠著自己的雙手,親自將這場遊戲的命運給擊碎,別人打遊戲打的是體驗感,陳樂打遊戲,更多的是情懷。
在情懷之上,則更多的是自己的人性,一個身為和平年代地球人所生長在骨子裏的天性,這可不是達爾文進化論所可以進化出來的,而是自己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
幾架直升機不謀而合的從著遠處飛來,如同下雨似的士兵們從飛機下接踵跳了下來,頂著空氣中的壓強,便舞動地衝著陳樂所在的這片戰場砸去。
東飛西偏的他們,反正沒有人在意他們,也就隨便在天空中飛飛罷了,反正目的是為了融入這個戰場,更有甚者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直接拿起手中的步槍衝著陳樂開了幾槍,不過很榮幸的,他們也都被陳樂所吸引住了,麵對一名神槍手,他們最終的結果便是隨著這個降落傘,飛到了更遠的一片地方,徹底與這片淨土無緣。
墨綠色的跳落傘隨後便被他們打開,陳樂的上方逐漸便被烏壓壓的陰影籠罩著。
本來就被這些大兵們給壓製的喘不上來氣的陳樂,現在心情可是跟吃了槍藥一般,來個火柴就可以將他的導火索給點燃,“給我去死。”咬著牙惡狠狠的怒吼一聲,手中的小手槍一刻也不停歇的對著他們開火。
“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發子彈打倒一個敵人~”也正是應了這首歌,現在的陳樂,的確就是每一發子彈,打倒一個敵人,而且是徹徹底底的擊斃,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直在那裏瞎突突的機槍,也將那些子彈給徹底打空了,隻好再去搬運新的子彈,趁著機槍熄火的時刻,陳樂將頭一扭,便轉了過去,如同餓狼捕食的眼神,不會再將他們放過,雙腿一蹬便站穩在地麵上,眼中隻有那把站在機槍後麵的大兵,一槍當場斃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心中散發著積累的怨氣,趕忙盯著那些新投入戰場的小兵,找到一個類似居民房的地方,在這裏給他的手槍上著子彈,身體緊貼的牆壁,不敢將自己任何一寸肌膚裸露於此。
‘piupiupiu’三發冷槍,從陳樂所躲避的地方傳出,一發被那機敏的偵察兵所躲過,另外兩發全部命中,兩名大兵無一幸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眼還盡是不可思議,為什麼我會就這麼的死了,可能他們到死都不知道,那發子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滿臉盡是汙痕的陳樂,疲憊的抬起頭來,無助的看著天空,甚至心中都渴望著奇跡可以在此刻發生,讓老天來幫幫他,可是上天總是喜歡和這種苦命之人開玩笑,又是好幾個士兵在逐漸接近戰場,投入此次的戰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