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鄧一川略一猶豫,跑出來衝蘇芩說:“蘇書記還得委屈一下你,把脖子裏的項鏈借我一用。”
蘇芩氣得要炸:“鄧一川你想幹嘛,誰讓你拿我衣服給她的,這陣又跟我要項鏈,你什麼意思?”
鄧一川厚著臉說:“蘇書記咱沒時間再考慮這些了,您也得記住,等下警察來,你隻說一句,她是才來的保姆,沒想到會幹出這種事。”
“我是沒想到!”蘇芩恨恨說。
“蘇書記您把我意思理解反了,不是這事,是說拿了項鏈。”
“我能說謊嗎,鄧一川我能說謊嗎?”蘇芩氣得嘴唇都抖了起來。
鄧一川定了定神,變得不那麼慌張了,看住蘇芩說:“蘇書記,不管您生不生氣,今天這事您一定要聽我的。您想想,您是書記,這事要傳出去,以後您還怎麼工作?在吉東,有多少人等著看您笑話?總不能為這樣一個小丫頭,毀掉您前程對吧?這事不劃算!”
憤怒中的蘇芩被鄧一川點醒,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沒說。過了一會,一把將脖子裏的項鏈扯下來,遞給鄧一川。又多出一句:“不許讓她碰!”
鄧一川說了聲知道。又叮囑:“等下警察來,您多的話不講,就讓警察問我。”
然後又奔進去,問女孩:“穿好沒,記住了,就按我的話說,要亂說一句,不隻是你這輩子完蛋,你爹媽也跟著遭殃。”
不知是鄧一川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女孩這時清醒了些,也知道這事的後果了。使勁衝鄧一川點頭:“鄧叔叔,我一定按你教的說,不過鄧叔叔你得答應我一點,這事千萬不能告訴我爸,我爸那脾氣,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
鄧一川哭笑不得。
一是女孩居然叫他叔叔,他竟然能給這女孩做叔叔了。
二是女孩這時候想到的居然是她爸打她。看來她爸是經常打她的,如果真是這樣,女孩被路海清騙到床上,也不為過了。
不過看著女孩六神無主的樣子,他的心又軟了。他實在無法將這樣一個稚氣未脫,看上去跟中學生沒啥兩樣的女孩子跟道德敗壞的小三聯係到一起。於是道:“你啥也別怕,隻要你聽我的,按我說的去辦,我保證啥事也沒有。”
女孩還是不相信,又問:“要是我說偷了項鏈,警察不會把我抓走吧,那樣我可就是小偷了,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鄧一川心裏氣得叫:“你是大偷,都偷到書記床上了!”
但他不能這麼說。女孩現在需要的是寬心,是鼓勵,否則這戲演不下去。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女孩的肩:“沒事,我不會害你,也沒人敢把你抓走。今天這關,我得幫你度過去,至於以後嘛,我就不好說了。”
“鄧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今天你幫了我,以後我啥都聽你的。”
女孩眼裏突然跳出火苗。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鄧一川本還想打掃一下現場,滿地的玻璃片實在太不雅觀了,可他沒了時間。
又奔向另一個臥室,指著路海清說:“要是不想把你頭上那頂官帽丟掉,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屋子,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否則,你就等著丟官挨處分吧。”
路海清臉白了幾白,本想央求鄧一川先解開繩子,啪的一聲門響,鄧一川竟將他鎖進了屋子。
敲門聲很緊,鄧一川不敢再耽擱,整理了一下情緒,走過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