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小聲對馬非說:“要是你想用這些東西對付老韋的丫頭,他非跟你拚了老命不可。”
馬非滿臉苦笑,跟貝貝同學本來彼此一點不來電的事兒,被他們描得這麼黑。
除了裏屋抽屜的開關聲,屋中很靜。電話裏清脆甜潤的聲音好像起了沙,聽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個漂亮的帶著弟弟一起聽課的女大學生。“李老師,在圖書館一下午,我想我又有了新的想法,能不能有時間跟您在學校交流一下人類脫毛引發進化的新想法?”
李漁神色古怪地按掉電話,看著裏屋齜牙咧嘴卻抓著抽屜不動的韋行,滿屋子的人忽然爆發出鬼哭狼嚎的笑聲。
韋行塗抹包紮完畢,推開門走出來,臉上表情似乎從容了點兒。不過下身某個重要部位弄得鼓鼓囊囊,好像芭蕾舞男演員一樣凸顯,要做到鎮定自若還需要臉皮相當厚實才行。
韋行用腳後跟關上裏屋門,發出不小的聲音,叉著兩條腿走過來:“啊哈,幾個老爺們都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弄那些亂七八糟的片子,還有電擊器,你得罪了村裏哪些娘們兒,居然需要用電擊器操練你?那A片呢?難道你們是角色扮演型虐待?太先進了……國內還有這麼先進的性夥伴?我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那些女孩能這麼彪悍,除了……”他自顧自說得高興,忽然醒悟過來:“這些東西,你也要帶回去給貝貝?!”話音未落,鄒阿妮飛起一腳,踢在他包紮的部位。於是我們的韋行先生又一次淩空飛了起來,這次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不過好像明白了的韋行,在空中居然還憤怒地指著馬非。
李漁為韋行的精彩演出喝彩:“噢,regardes ,quest-ce que tas fait ?!(法: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老韋怎麼又飛出去了,剛才你讓馬非弄飛了一次,難道你準備做幻影戰鬥機的形象代言人嗎?”
馬非想不到韋貝貝的父親和他同事們,都是如此妙人,胡攪蠻纏的功夫恐怕連販毒後台、強奸未遂犯陳小山都要落荒而逃,連連搖頭解釋:“我想要的是保安公司用的那種高壓電擊器,不是這個......”
韋行哼哼唧唧爬起來,小腹和下體都火辣辣地疼痛,不過聽到馬非這麼解釋,倒是放了心。捂著肚子,想了想:“為什麼她要托我們給你買東西?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作為一個亂七八糟的老爹,韋行倒是滿合格。
馬非無可奈何地交代:“我以前受了點傷,準備用電擊器刺激身體,這也是別人跟我說的偏方……”
李漁指著馬非:“God!你用電擊器當按*摩*棒?350萬伏高壓電按摩在大象身上,大象也要飛起來;別說什麼光盤不是你要的,應該也是準備拿A片當什麼特效藥吧?別否認!大家都是成年人!您太有創意了,真的比著名偵探韋行先生還有創意。”
鄒阿妮瞪著韋行:“再有創意也沒有他自動脫毛的創意好!還得意?”
韋行哼哼著,不情不願地縮到角落,團起身體,對於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女孩,乖乖閉嘴下場可能還好些。
馬非抱著腦袋坐到沙發裏,韋貝貝同學真是眾妙之門,她帶來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好極了,讓他快昏過去了。
韋行忽然爬起來就往廁所跑,方才喝的啤酒憋不住了,嘴裏繼續嘟囔著:“小子,要是我家貝貝綁你的時候,不想弄傷的話,千萬千萬要提醒她,電擊器上有電流調節按鈕......”話音未落,鄒阿妮的裁紙刀奪的一聲釘在門板上。
“諸位,見過這麼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而又老不著調的前任警察麼?”李漁無限感慨地評價,包括馬非在內,大家一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