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沒了聲音,我和豹爺還站在原地一陣納悶,原本凶如猛獸的李令月此時為何消失不見。
我細細回想過程,隻記得當時頭頂上有片黑影閃過,難道……
不好!我連忙跑離懸崖邊,可是一切為時已晚。懸崖邊一道黑影忽地跳上,迅雷不及掩耳,飛快的奪走了我手中的混元傘。
而那個黑影正是李令月,她從剛才一直躲在崖下準備給我來個突然襲擊,好奪下我的混元傘。沒了它,這下我們便防不勝防。
我心道這家夥果然狡猾無比,居然暗自來了這麼一招。
“現在讓你們也嚐嚐這混元傘的威力。哈哈!”
說完李令月便擎著傘殺來。隻見傘槍刺殺而至我連連躲了好幾下,最後逃到了“輪回崖”那顆巨石後才使那李令月暫時攻擊不到。
可是我在那片刻就沒了聲響。我心道,“李令月該不會是去攻擊豹爺了吧?”
但是一陣狂笑從頭頂傳來,我抬頭一看,還沒看到什麼隻覺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烈疼痛。轉頭一看,隻見一杆槍頭穿過我的皮肉,刺進了我的肩膀,好在我反應靈敏,即刻退了出來,才沒使那槍頭越刺越深。
我看了看那巨石之上,李令月這個黑炭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起碼剛才那一槍應該也熄滅了一點原先在她心中的怒火。
而我的肩膀上鮮血早已浸透了衣物,一片嫣紅。時而有錐紮一般的疼痛感猛烈傳來,強忍著有些頭昏腦脹。
我雖退的及時,但也傷的不輕。看來此時手臂附傷,混元傘被奪,要對付李令月現在更是難上加難了。
李令月此時站在“輪回崖”的巨石上,黑炭的身軀衰敗卻傲然挺立,無法撼動。微風翩翩更是吹的那幾根稀疏的白毛淩亂飛舞,如不可一世的梟雄般霸道十足,傲視天下。
“哈哈哈哈!想不到這混元傘千百年過去了,還是用的這麼得心應手。”李令月在巨石上笑著,笑聲粗獷而今人心悸。
豹爺此時已恢複了大半,起身過來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傷勢,然後問我該怎麼辦。
這李令月如今刀槍不入,體內更是如同地爐一樣的熊熊烈焰,近不得身。我向豹爺搖搖頭,表示麵對這怪物毫無辦法,這次恐怕真要栽在她手裏了。
“與其死在她手裏,還不如自己跳落懸崖!”豹爺咬牙切齒,寧死越不願被這李令月折磨。
我抬起那隻未受傷的手,拍拍豹爺,歎道:“如果最後真沒辦法,我們就一起跳!”
豹爺點了點頭。
站在巨石上的李令月仿佛還站上癮了,一副不肯下來的樣子,也許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對她這種一心想稱皇稱帝的女人十分痛快。
她也許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兩顆白眼珠子分外明顯,俯視著我們,如同看著兩隻弱小的螞蟻,說道,“你們現在要死,恐怕還得問過我了!”
我和豹爺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我們的戰鬥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對這拿混元傘的魔頭恐怕真的隻有被她揉捏的份。
李令月站在巨石之顛笑道,“我還是希望爆發出你們最大的潛力給我瞧瞧,當然我會保持這場生死戰鬥比較公平,你們還是不要使用這個外物了!”
說完,她將混元傘一把舉過頭頂,在空中劇烈的旋轉起來,像一盞電扇被慢慢的開動,越來越快。四周的氣流開始瘋狂的湧動,接二連三的被劃開。那李令月居然破開了自身重力的限製飛了起來,四周飛沙走石,煙塵狂舞。李令月之勢仿佛要破開限製,扭轉乾坤一般。
但李令月仿佛並沒有要飛天的意思,仿佛在積蓄一種力量,等到她仿佛也有些吃力的時候,那個騰空而起的她手持混元傘朝下,仿佛借助剛才所有蓄在一起的力量一把將混元傘插入了巨石之中。
傾刻間,整座山崖微微震蕩,仿佛下沉了一截。而“輪回崖”這塊巨石之上仿佛插了一根銀色的繡針,亮光閃閃。正是那柄混元傘被李令月騰空插入,僅剩三分之一露出在外。
沿著那傘柄往下,“輪回”巨石之間,縱橫上下左右都出現了條條裂縫,一絲絲直蜿蜒到巨石底部才漸漸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