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過在暴風雨後才出現被卷來的魚,可是這條巨魚卻咣當一下從棧道的懸粱上麵掉落,出現在我們麵前。
它看著我們,似乎對我們沒有惡意,打量了一番,從鱗片裏伸出四隻甲魚一樣的腳,一遛煙像隻老鼠快似的就跑到了樓下的棧道去了。
麵對這莫名其妙的生物,我們也是一陣納悶,但既然我們沒有產生衝突,就當它飄過吧。
下棧道的一路上,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到達洞底,但想起剛才著那條四腳魚,木訥的身軀,水靈的魚眼,飛快的跑路。似乎還頗有可愛之處。
可是就在下一條棧道,我聽到好像從哪裏傳來鋸木頭的輕微聲音。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鋸木頭的聲音。”我停下來,對豹爺吉娘子說道。
二人聽我這麼一說,都停了下來,騰出了一個安靜的空間,都一動不動的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
可是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這時,豹爺用他那綿薄的醫學知識嘲笑我,“川哥,你耳朵得了關節炎,不管用了吧!”
被豹爺嘲笑總像被一個無知的小兒看不起,我當即就還了一罵“我看你腦子才被屎塞的水泄不通!”
但是每次我們對罵起來,總有一個和事佬來充當潤滑劑。
“啪啪”我們一人被吉娘子吃了一記栗子,腦袋嗡嗡作響,“再吵把你們都扔下去!”
我和豹爺這時又緊緊相依成了好兄弟,各自摸著額頭的腫包,體諒著苦心。這就是傳說中能把老虎都跌一跤的潤滑劑。
但就在這時,“哄咚”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驚的我們麵色灰黃,以為腳下這條棧道要塌了。
腳下的雖然沒塌,可是就在正前方,棧道居然出現了一塊三米多長倒塌的地段。
這樣一來,棧道就從中被切斷了,而我們完全被阻擋了前進的路。
難道剛才的坍塌聲就是這片棧道發出來的,我跑過去看了那些坍塌的木頭處,看了木頭裏麵的成色,的確是像剛斷裂的。
“不會那麼倒黴,剛來就正好塌了吧。”豹爺一副觸了黴頭的樣子,顯的有些垂頭喪氣。
我沒有理會豹爺,還是依舊看著斷裂處的痕跡。唯一讓我感到疑惑的是在棧道木頭的斷裂處,沒有絲毫因為木頭內部結構不同,折斷而留下的木刺。
相反,斷裂處是非常平滑和有規律的。在旁邊還沾有細小的木屑,就像是人為鋸斷的一樣。
就在這時,鋸木頭的聲音又出現了。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在我們身後。
我們急忙回過頭去,隻見我們身後幾裏外的棧道,哄的一聲轟然坍塌。
掉落的木頭砸到了樓下的棧道,把下麵一條棧道的路砸落了一半。接著掉進了無底洞中,沒有絲毫回聲傳來。
此刻的我們,被困在了懸在石壁上的一方棧道中,前後都沒有路走。
“難道有人害我們不成?”我尋思道。
可是這茫茫黑洞之中哪來什麼人。莫非是怨氣留下的鬼魂前來索命。
建造如此宏偉的無底洞棧道,哪能不死幾個苦力,這些苦力死的越多,這無底洞裏的怨氣也就越大。才出現這怨鬼鋸木這一幕。
當然這隻是我們一廂情願的猜測,一個麵對如此突發狀況唯一的可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