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是個美麗富饒的小鎮,竟沒想到滿目瘡痍。照這種情形看,我們估計拿不到半丁點物資,反而還要接濟這鎮上的人了。
但事實恰恰相反,在走進鎮中心的時候,醫院、飯店、酒吧、超市都凜然有序的運行著。
鎮上的人告訴我們切爾孟磨坊鎮雖然人口比鼎盛時期少了大半,但仗著喇叭穀的關係,剩餘的人辦起了伐木廠,每年的生意都很好。這成了支撐切爾孟磨坊鎮的主要經濟來源。
白天,我們置辦好了一切進穀的物資,就在這切爾孟磨坊鎮逛了起來。
這裏魚龍混雜,多數是當地人,還有各國的逃犯。這個鎮因為山高皇帝遠,也沒有警察,但卻能有序運行。這鎮下肯定有股勢力控製著他們,否則光那些逃犯就能亂個雞犬不寧了。
我有種預感,白天我們大肆采購物品。暗中的勢力沒有理由對陌生人不盤問一番。
果然在路過一家酒吧時,一隻笑麵虎樂嗬嗬的非要把我們請進去喝碗酒。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熱情好客,相反到有可能有種陰謀醞釀在酒裏麵。
可是鴻門宴必須赴會,越是強辭推脫不參加反倒越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那笑麵虎調了三杯雞尾酒。一杯名紳士,一杯名女士,一杯名壯士。分別擺在在我們麵前,請我們品嚐。
“三位是從哪裏來的?”笑麵虎嗬嗬道。
“從內地來,去爪哇洞。”
與其讓他們多心,不如實話告訴他們,斷了他們的猜疑,看看放不放我們走。]
哪知笑麵虎一聽我們說完笑麵虎哈哈大笑起來,合不攏嘴,眼閃爍著笑淚。
“來幹了這杯!祝你們好運!”
不知為何這笑麵虎對我們說的話覺得如此搞笑。
“各位莫說爪哇這個死亡洞,就是喇叭穀外麵這片林子,窮山惡水我也從未聽三個人就敢進去的。”
原來這笑麵虎對此在捧腹大笑。我當是是什麼。看來他對對林子還有些見聞,我套了套話,問他這林子有什麼險惡。
“實不相瞞,我數年前與一個二十多人專業的探險隊去過一次,剛要進那喇叭穀,這外麵的林子就竄出許多見都沒見過的怪物。”
那笑麵虎說道這裏卻不在笑著,喝了一口老酒眼裏露出一番驚慌痛苦之色。
“那些怪物,天上飛的,似蟲似鳥,如箭一般取人首級,啄人腦殼吸人腦漿血腥無比。那地上跑的,非人非獸,一雙利爪直插心胸,輕輕一攪,粉身碎骨,在把獸頭伸進,食人器官。”
笑麵虎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們當時二十多人隻逃回了三個!”
他講的深刻,我們聽的也認真。笑麵虎一看我們聽的如此專注,以為把我們嚇到了,哈哈一笑,“你們還真信啊!我開玩笑的,那妖獸又不是會什麼九陰白骨爪。”
我從他也眼神中看出,那應該不會是假話。如果開的玩笑,那時的眼神應該在乎我們的表情變化。而他向我們述說那段故事的時候,眼神是如此的深邃呆滯,似乎那日留給他的創傷不小。
又聊了一會後,笑麵虎好意勸解我們還是就地回返還來的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們諒解他的心情,但是去意已決怎能就此退縮。
和笑麵虎吃完酒,作別已是黃昏。眺望遠方那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如同一隻沉睡著的妖獸。
“千萬不要去驚動它,千萬不要驚動到它。”也許這話就是那些死在林子中的鬼魂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