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試劍君臣(2 / 3)

唐逝水眸中深沉,垂首一望丹青樓下的百姓,說道:“你有多久沒看到百姓臉上的笑顏了。”

人皇一看,尚京城中的百姓,皆是目含清風,盡是歡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唐逝水一呼,卻如癡傻一般,大笑幾聲,響徹整個尚京的三十六坊。

“道人,有勞。”

人皇夏淵末一呼,隻見一道人影兒,提劍而去,殺氣彌漫。

忽爾,夏近白提著唐逝水的衣襟兒,將他口中送入一粒烏色丹藥,一息便臉色鐵青。

“不用我說,你也知這是什麼藥。”人皇夏淵末一呼,繼續說道:“唐門毒藥···當真是天下一絕。”

“你隻有三日。”

“送他出城。”

人皇夏淵末本以為看透了世間人心,從未想過,世間怎有不怕死之人。

他目送唐逝水出了尚京,心中一定。

不消片刻,隻見雪國旌旗之上,懸著一道屍身,便是那道人。

“啟陣。”

人皇夏淵末一步一步的走下丹青樓時,看到蕭王蕭天嶽的靈位,與那易慕白的靈位。

一劍而斬,那靈位化為碎木。

“我乃人皇,人中帝王。”人皇看著地上破碎靈位,高聲一呼:“君是君,臣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人皇夏淵末低沉呢喃道:“若是,你們聽話該多好。”

他轉身而去,一把火丟進丹青樓中,步入帝闕。

丹青樓的火,燒盡了整個天武的尊嚴。

不過三日,尚京城破,而唐逝水卻未回來,人皇立於城闕之上,俯瞰整個尚京。

“父王。”夏近白一呼。

隻見,當年一身貴氣,智謀過人的夏近白,他最是欣賞的三子,換上了一襲布衣。

收斂著眸中銳氣,似是一百姓。

“人皇一脈,須得留後。”

“你也覺得···我敗了。”

夏近白垂首抬眸,淡聲一呼:“父王敗了,卻不是敗在蕭氏一門,而是敗在你身上。”

“哦。”

“當年,本就不該流放蕭氏三人,如今也不會兵臨城下,國破家亡。”

“你也覺得為父錯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你呀···像極了我。”人皇拍了一下夏近白的肩膀。

“不,我不像你。”

夏近白一呼,卻提著一柄匕首,說道:“我若是你,定會割下你的頭顱,獻予蕭啟山。”

呼!

人皇夏淵末倒退幾步,眸色萎靡,他本以為知天下人的人心,也知他夏近白的人心。

“父王,保重。”

夏近白將那匕首藏於袖中,便是一眼,也不曾看那人皇一眼。

忽爾,夏淵末記得夏近白出生之時,他看著繈褓中的嬰孩兒,一呼:“啾啾而語,卻如武尊。以後,你定要以慕白兄長性近,便名為近白。”

當年的他,這番話便是說給易慕白而聽,不過是敲打之意,也是鞭策之言。

他知曉,當年的三兄弟早已名存實亡。

不殺蕭天嶽,人皇之位不穩固,他要的江山,必是固若金湯。

不留易慕白,人皇之位也不穩固,北境魔族,虎視眈眈,他要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