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由命。”蕭問道說著,便淩天而起。
這九色仙桐的如同擎天之高,樹巔之上一處白茫色的玄界之門。
四人一入這玄界之門,如同來到異界一般。
這聖域道天內,蒼穹之上盡是文字。如同夜穹之上的斑斑星光,一字恍如一劍,一劍恍如一式。
“不虧是謫仙白帝的道天界。”夜魚一呼,手中早已將山鬼筆,提溜兒在掌心中。
“以墨為劍,藏夢為道。”崔觀魚也是一歎。
隻見這聖域道天的渾圓之地,盡是一片劍訣仙訣。匆匆一瞥,便是集大成的仙道之法。
夜魚提溜著山鬼筆,以筆為劍,學著眼中的仙道劍式。
不大一會兒,夜魚的臉上盡是汗珠,浸染著他的衣襟兒,他倒是毫不分神。
再看陸陌兒與那崔觀魚,也是揚首望著這謫仙白帝所留的劍道。
蕭問道看著這聖域道天中的天穹,渺小的如同一粒沙子,藏匿在滄海之中。
道如滄海,而如滄海之麟,或如滄海一粟。
“多久不曾悟道了。”蕭問道捫心質問著劍心。
自他眼見納蘭蝶衣滿是血色的時候,他的心從未再靜下來,從未再安靜一息。
蕭問道盤坐在無窮無盡的聖域道天之中,披頭散發的抱樸歸心,閉著眼睛看著謫仙白帝所留下的仙道之言。
“二萬一千一百九十九。”蕭問道嘴角一揚,數著這謫仙白帝留下的劍篇。
待蕭問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然置身在白茫一片的玄界之中。
眼前半丈之外,一方石案,一杆雨凇筆,一方昊天硯台。而這昊天硯台之中,卻無一絲的墨水。
“看的到墨麼。”
一聲瓦釜雷鳴之聲,在蕭問道的身後響起。
隻見一位身著素白道袍的老者,一步一緩的看著蕭問道,繼續問道:“看得見墨麼。”
蕭問道提著雨凇筆,隻見那雨凇筆上,滴落了一滴透明的墨水。
“拜見前輩。”蕭問道朝著這老者一拜。
“妙也。非人非妖非魔···便是非仙非聖非神,世間怎會有你這樣的妖孽。”白帝看著蕭問道評頭論足。
“非人非妖非魔···我便是是人是妖是魔。非仙非聖非神···我便是是仙是聖是神,世間有我這樣的妖孽,何怪之有。”蕭問道淡聲一呼,看著白帝。
“我一生所見狂仙,不下萬數。隻可惜,皆折在我的劍下。”白帝一呼,狷狂至極傲若中天之日。
“哼,你不是還是死了。”蕭問道嘴角一揚,這一番噎的白帝眉須一抖。
忽爾,白帝卻放下了眉間的傲意,提著雨凇筆在空中寫了兩行字。
一劍兩影千秋嶽,遮仙不枉青雲端。
蕭問道看著這兩句詩詞,提著問道劍在空中勾畫了幾筆。
白帝又疑瑤台鏡,不如大眠九萬年。
謫仙白帝看著他寫下的兩句詩,老臉一紅!
“放不下身與名,何談劍道狂狂。”蕭問道淡聲一呼,身如青山,身如滄海,身如一粒塵沙,一粒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