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壺山,開陽道人。
當年,蕭問道一眾人從仙脈之中重回九州之時,那開陽道人曾為蕭問道卜算了一卦。
那人自稱名為吳道子,還寫下一首歪詩。
“一笑二人傻,二傻看甜瓜。瓜田睡傻瓜,人傻瓜不傻。”蕭問道默念著這“吳道子”所留的一闕歪詩。
如今品味起來,才知當初當得起“傻”這個字。
寫下這一手歪詩的紙張,便是這崆峒仙圖,撕下的一角。
而撕下的那一角雲圖,正躺在他的須彌戒中,與腳下的這片“破雲圖”,當真是渾然天成的一般。
“這上麵可有什麼好看的。”白令狐出聲一問。
蕭問道看她躍躍欲試,便一下落了下來,說道:“死物。”
他說完便徑直往碧海闕外走去,留下的白令狐慌張的跟在其身後,兩人一起下了碧海闕。
鼎中的雲河圖還在翻騰著,就像是要複蘇了一般,而整個萬海之域隻有蕭問道一人知曉。
“客卿···。”墨守一說著,讓蕭問道落座。
蕭問道看著墨守一備著的酒菜,說道:“你當真不願再回神君山了。”
墨守一沉思片刻,頷首道:“這太初道院雖不是修道的最佳之地,可勝在僻靜幽深,悟道倒是不二之選。”
“嗯,著實是一片悟道之地。”蕭問道淺嚐一杯,繼續說道:“若是我來此悟道,還望前輩照看一二。”
墨守一一聽蕭問道想來太初道院悟道,手中端著的一杯酒,也禁不住顫巍了幾下。
“客卿,要···要來此悟道。”墨守一說著,臉上多了幾分希冀,幾分惆悵。
“前輩,不願意···。”蕭問道沉吟問著。
“不,客卿若是能在此悟道,我求之不得。隻願客卿能教上官豫沅一些本事,弟子拜謝。”墨守一說著,執“弟子之禮”便要行跪拜。
“我自盡力。”
蕭問道說完便將墨守一托起,一飲而盡杯中清酒。
忽爾,幾道人影兒在太初道院落下,身著神君閣的衣衫兒,領頭的那人正是舊相識。
“客卿,陸陌兒拜見客卿。”
前來的神君山弟子正是被蕭問道所救的陸陌兒,而脅迫她的白令狐,也在一旁。
陸陌兒看著白令狐,一臉冰火難容的樣子,手中之劍已然發出“爭鳴”之聲,讓人頭皮一麻。
“你要殺她···而她卻救了我。”蕭問道一把捏住陸陌兒的劍鞘,那劍鞘再無一絲聲音。
陸陌兒聽著蕭問道所言,垂首說道:“太一神君讓客卿去離天劍山,入朝天之地。”
“嗯?
蕭問道心中不解,說道:“不是已然塵埃落定了麼。”
“客卿,有所不知。”陸陌兒說著,看著蕭問道繼續說道:“左關本已得手,卻在半路被客卿愛徒張小凡截殺了···。”
她這一番話可是驚了蕭問道一跳,他也不曾想到左關會敗在張小凡手裏。
塵埃落定,又起風塵。
一行人朝著離天劍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