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時辰,那九隻蠱蟲的身上冒著一層無色離火,瞳孔之中盡是幽冥之色。
“沒想到他身居九尊之道。”朱鶴寺訝異說著,眼看著那九隻蠱蟲渾身都是一層藍釉色。
像是一件瓷器,上了釉彩的瓷器!
惹眼,卻不惹人厭!
朱鶴寺一把扯掉身上的道袍,隻見心口處豢養了一隻螢火狀的毒蠱,便在心髒之中。
“十變為靈。”朱鶴寺出聲一呼。
便在這時,蕭問道的嘴角輕輕一揚,那九隻蠱蟲消失在他的身上。
“啊。”
待朱鶴寺再看著蕭問道的時候,顫聲一呼,卻看到蕭問道眼角泛著的血芒。
“若論邪魅,誰能勝過我。”蕭問道說著,隻見身後露出空空的狐狸腦袋。
待蕭問道言語一落,手中的問道劍早已朝著朱鶴寺的胸口而去,取的就是他的性命。
劍入肉身,卻不是朱鶴寺的心口,卻是白度姑娘擋在了朱鶴寺的身前。
一抹血色順著白度姑娘的胸口,順著劍刃落在雪地上,如同一剪紅梅。
“我爹爹···他不是壞人。”白度姑娘說著,胸口的血色更勝。
隻見白度姑娘身上的皮膚,一下便化為齏粉一般,飄散在冬風之中。
她就像是一條蛻皮的蛇,慢慢的又化成另一個樣子,卻與剛才的樣貌天壤地別。
“爹爹,不是壞人。”換了一個樣子的白度姑娘,看著蕭問道繼續說道:“而我才是。”
“為他爭取時間麼。”蕭問道言語冰涼,早已看出她的心思。
張小凡一下便回過味來,瘦弱的身子一下繃直,朝著朱鶴寺便是一劍。
誰知他身形孱弱,那朱鶴寺身形一動,堪堪避了過去。不過張小凡,哪能放過唾手可殺的仇人,猛地又補了一劍。
朱鶴寺一把握著張小凡的短劍,呲牙說道:“白廟村人的死,與我無幹。”
他一說完,便鬆開了握劍之手,眼看著張小凡的劍尖抵著胸口的命蠱。
那命蠱泛著一層又一層妖冶的血光,而張小凡看著朱鶴寺心口的命蠱,卻將劍收了回來。
“我記起來了,那人手中拿著的是一條百足蜈蚣的毒蠱,而且那人的手腕上還有一道劍紋刺青。”張小凡說著,便退在一旁。
而那白度姑娘聽著張小凡說的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當時白廟村我卻是在場。”朱鶴寺又是一呼。
隻聽朱鶴寺又在娓娓道來,將事情的始末又講了一遍!
當日十月初三,在白廟村的不遠的無名山中,出現了一頭三尾仙羚。而那三尾仙羚的腹中,有一個寶物。
那寶物名為“檜香”,乃是天造之物!
朱鶴寺以“煉蠱”為道,而那檜香乃是煉蠱之術最是珍貴之物,可遇而不可求。
可就在他到了白廟村時,整個白廟村蒙上一層赤色的血霧,血霧之中時不時的散發著陣陣嘶鳴之聲。
待朱鶴寺踏入白廟村時,他才知曉那嘶鳴之聲乃是白廟村還未死透之人的慘鳴聲。
“就像是蟬鳴聲,呱噪卻透著無力。”朱鶴寺回憶著,繼續說道:“我知道那是萬蠱之首的貪魂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