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宗主。”
“宗主。”
···
神君閣觀戰的弟子皆是麵色一凝,看著萬邪邪君鬼神莫測的手段,躍躍欲試。
天地之間,如同身在十一月的仲秋,萬物蕭瑟的不見一絲活物。
萬邪神君的“萬籟俱寂”劍界之中,皆是一片混沌,兩人纏鬥了將近一個時辰。
隻有一個人站在那片劍界之下,那便是納蘭蟬衣。她像是仲夏的蟬,仰著頭決絕的看著蒼穹。
“若是以你,如何破他的萬籟俱寂劍界。”太上神君在一旁問著
“等。”蕭問道淡淡說著。
隻見太上神君捧著一根赤色的竹笛,看著一片烏黑的萬籟俱寂劍界,怔怔的出神。
“你的笛子···。”蕭問道一瞥他的笛子,淡聲說著。
“嗯。”太上神君淡然頷首。
“邪氣的很。”蕭問道嘴角一揚,背著手看著兩人的纏鬥。
本被太上神君握著的赤色竹笛,便被他插在側身,眉頭卻蹙了起來。
劍界慢慢延伸開來,如同一柄奇形怪狀的塔,卻又不像是塔。
一滴赤色的血色,從劍界之中滴落而下,滴落在納蘭蟬衣的身上,沾染她的一身血衣愈發的邪魅。
“神君···你若再不出手,怕是宗主。”神君閣的一位弟子,出聲疾呼。
“殺人者···人恒殺之。”太上神君神情恬淡,卻無一絲擔憂。
眾弟子聽著太上神君的言語,皆是噤若寒蟬,卻又不忍看著劍界之中的血色越發的急了。
血雨如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便是納蘭蟬衣的青絲上也沾染著血色。
蕭問道擎著一柄紙傘,站在納蘭蟬衣的身後,將那血雨遮擋了大半。而西南之處,卻飄來一團烏雲。
“血冷,便著涼。”蕭問道淡聲一呼。
“尚京現在應該下雪了吧。”納蘭蟬衣淡聲說著。
一眾人皆是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又看著劍界之中的兩人。隻見那一團烏雲,飄進了劍界之中。
太一山下的幾個孩童,也揚首看著劍界出神,眸中盡是仰慕。
“呀···下雨了。”其中一個孩童大聲一呼。
幾個孩童便躲在一處石亭之中,暴雨之下餘下兩個稚童,還看著劍界出神。
那兩個稚童模樣都頗為清秀,不過模樣倒是不同,一個生的齒白唇紅,一個生的孱弱消瘦。
“阿嚏···。”慕兒姑娘打了一個響鼻。
蕭問道一手擎著紙傘,一劍朝著劍界而去。一道無色劍氣,斬在了萬籟俱寂的劍界之上。
“你就在等這一聲噴嚏麼。”太上神君問著。
“嗯,她愛看熱鬧,可總不能惹上風寒。”蕭問道說著,將慕兒姑娘拉進紙傘內。
納蘭蟬衣嘴角一揚,像極了蕭問道不羈的嘴角,說道:“你呀,當真和蝶衣像極了。不是癡傻,而是心善。”
她說完,納蘭蟬衣走出了紙傘。
紙傘上被血色染透,像是一朵頹敗的紅梅,傲首在風雨中的一剪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