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館兒的臉上盡是死裏逃生的焦灼不安,她眼眸中倒映著蕭問道冷顏霜眉的神色。
蕭問道一瞥赤練女帝,說道:“她···我帶走了。”
赤練女帝眉目一動看著曲館兒,眉間蹙著憂緒,又狠狠的盯了曲館兒一眼。
“蕭道友手段通天,也要管女帝閣的家事麼。”薑緲看著赤練女帝臉色不佳,便心中知曉這曲館兒定有用處。
而蕭問道看也不看薑緲,一雙星目看著吃臉女帝,嘴角噙笑。
過了半晌,赤練女帝看著曲館兒說道:“當年你入女帝閣,乃是一廂情願。如今,算是了了當年我與曲幽的姐妹情。那破天道經非同小可,你也明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從此,你與女帝閣再無半點瓜葛。”
曲館兒朝著赤練女帝一拜,隻見赤練女帝淩空立在了霓裳山頂,還是俾睨的看著霓裳山下的所有人。
薑緲冷哼一聲,轉身即走。
“看看,你答應我的銀錢還是沒了著落。”窮鬼姑娘說著,倒是沒多傷心。
慕兒姑娘一把將曲館兒攙扶起來,說道:“從此以後,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曲館兒聽著慕兒姑娘的言語,隻是淡淡頷首,卻還是一言不發。
一眾人趁著夜幕,下了霓裳山女帝閣,朝著天策城而去。
一路上,曲館兒還是緘默其口一言不發。而一窮二白三人,也沒有分道揚鑣的意思。
不過半日光景,一眾人便站在了天策城的城門口。
這天策城也屬一座大城,絡繹聲聲都在天策城的大道之上。
“一掌定乾坤···麻衣相麵。”慕兒姑娘看著街麵上,盡是算命的掛攤。蹙著眉頭說道:“算命的這麼多,而酒肆卻少的可憐。”
小黑龍春春的屁股後麵,掛著神君山的三個人頭,招搖在天策城中。
大道上的路人,皆是紛紛側目,卻也隻是隨意看看。
那赤練女帝提及的丁仙觀,尋了大半晌也沒看到蹤影兒。
小黑龍春春抓起一旁路過的路人,擰眉問道:“丁仙觀在何處。”
那路人嚇得麵色一白,朝天一吼:“遮天天師···來救。”
待那人一呼落定,小黑龍抓著那人的衣襟兒又緊了三分,勒的那人臉色愈發的白。
一刹之間,一位身著蘇白色道袍的年輕道人,淩空在小黑龍春春頭頂。
小黑龍春春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那年輕道人說道:“你下來。”
那年輕道人看著春春,便知她是龍尊一族,呲著牙說道:“這人···我打不過,自求多福。”
春春手心裏的的那人,聽著“遮天天師”的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就在那遮天天師淩空而走的時候,腳踝上一股大力硬生生將他拉扯到地上。
遮天天師聞著刺鼻的血腥味,看著身著一身血衣的蕭問道,說道:“你拉我做什麼,我還要替城北的小媳婦接生呢。”
蕭問道淡然的看著他,說道:“有勞,丁仙觀如何走。”
“你是來找我師兄的。”那年輕道人一呼。
“嗯。”蕭問道淡淡頷首。
“這個時候,我那師兄怕是還沒起,你若是有想卜算的事,不妨我來試試。”遮天天師說著,堆笑看著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