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包子,一念相思!
這一處木廬之中,仿佛在寒門的雪廬。一雙人朝朝暮暮,粗茶淡飯盡是百味。
“大先生。”門外一道聲音響起。
側耳一聽,便知曉這是商無錫的女兒。眯著眼湊近在門縫中,看著屋內的情景。
“你可有事。”蕭問道蹲下身子問著。
“大先生,你看···。”那小姑娘說著,手心握著一把狗尾草。那狗尾草的模樣,如同一隻蚱蜢。
蕭問道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送我的。”
“嗯。大先生,可還開心。”小女孩淺笑問著。
“嗯。”蕭問道淡淡頷首。
“那好,你跟我來。”小女孩一臉笑意,拉扯著蕭問道便往屋外而去。
古槐森森,雖是過了五月槐花盛開的時候。可那青槐葉葉茂盛,綠盎疊疊。
“大先生。”那小女孩一呼,說道:“你可願為我劈開這顆樹。”
半夜三更,卻沒想到這小女孩性子古怪,卻讓他與一棵樹“較勁”。
本想擎劍一斬,隻聽身後一聲“重哼”,便在蕭問道的身後。
“蕭先生。”商無錫在身後一呼。
“嗯。”蕭問道看著那顆古槐,側目看著商無錫。
“夜深了,還是回屋早些安眠。”商無錫說著,抱起了那小女孩。
“商前輩,不知她叫什麼名字。”蕭問道淡聲問著,看著他懷中的小女孩。
商無錫聽著蕭問道的言語,沉思片刻說道:“商煙雨。”
一語落地,商無錫便入了屋舍,木門緊閉。
蕭問道又看了一眼古槐,便躺在木榻之上,睜眼等到天亮。
“先生,那古槐有何玄機。”李仲淡聲問著。
“不必理會。”蕭問道說著,便一把推開了屋門。
“大先生。”商煙雨小臉一嘟,拉扯著蕭問道的衣角。
“來來來,到我的懷裏來。他渾身都是血腥味,聞之欲吐。”南宮小喬說著,便將商煙雨抱在懷裏。
那商煙雨直勾勾的看著蕭問道,半目不離蕭問道的臉龐。
“你們前往聖墟,我帶你們去。”商無錫一呼。
不動南名一聽商無錫願意帶路,拱手說道:“勞煩商兄了。”
蕭問道扯了一把路邊的狗尾草,手指將狗尾草編織為“兔子”模樣,放到商煙雨的手中說道:“待你十八,我再歸來。”
沒頭沒尾的“八個字”,讓一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便是商無錫還有他的夫人,也是一愣神。
“好,拉勾。”商煙雨說著,伸出右手小拇指。
蕭問道伸出手指與她一拉,便轉身而走。血衣縹緲,人影消瘦。
“姐姐,大先生身上的血腥味,有點甜呢。”商煙雨呲牙笑著,看著南宮小喬說道。
南宮小喬一愣神,說道:“他是個魔頭,你可離他遠些。”
遠行幾人,朝著聖者山而去。
“入聖墟,不是要征得神君山的允許麼。”李仲問著。
“李鼇不過是仗勢而起,假模假樣。入這聖墟,得看我這把刀。”商無錫說道。
一柄尋常的菜刀,一個不肯斷情的仙道。
聖者山下,白骨屍身。隨處可見,不下萬具。
“聖墟分十三層,一層一層的靈虛人,修為都不同。我隻上過聖墟九層,那靈虛者的修為,可媲美通聖境界。”商無錫說道。
眾人皆是沉思不語,不動南名說道:“聖墟之地,最忌心貪。”
“快看,那人有聖者令。”聖者山下一人大呼。
萬人一望,隻見商無錫側目一瞪,殺氣外露。圍觀的眾人,皆是往後退了百丈。
“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去趟聖墟的渾水。”商無錫說著,一步邁入聖墟天閣。
初入聖墟天閣,身著神君山道袍的弟子,朝著商無錫躬身說道:“拜見,聖者。”
“聖墟玄門,何人看管。”商無錫問著。
“柳如否師兄。”那人回著。
商無錫淡然頷首,便帶著蕭問道一眾人,入了聖墟天閣之中。
地如明鏡,穹如星辰。
“你便是柳如否。”商無錫看著身前那人。
那人身著神君山的道袍,蹙目看著商無錫,說道:“弟子柳如否,拜見聖者。”
“嗯。”商無錫淡淡揚首。
“弟子,還要看一眼聖者令。”柳如否說著。
“你要看···。”商無錫沉聲說著,眉眼一低。
“啊···。”
待柳如否的慘叫之聲而起,隻見商無錫提著他的衣襟兒說道:“那就入了聖墟再看。”
一刀而起,一刀而落。
“傳說,兩斷刀法,可斷世間萬物。”不動南名沉吟著。
“那不是傳說。”商無錫說著,一步邁入聖墟之中。
那柳如否被商無錫提在手上,掙紮了幾下。隻見聖墟之中,蒼穹之上懸著蒼月,詭異至極的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