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都邪皇城,隻見李卜還是站在廢都的城門前,還如往常而立。
“陸斬為何不跟著先生。”李卜問著。
“他在空門。”蕭問道回道。
盜宗的新樓之中,李卜備上了一桌踐行酒,端在手上說道:“李卜恭祝先生一路順風。”
這一桌踐行酒,除了李卜再無一個外人。
蕭問道淡然的看了李卜一眼,說道:“你若是想尋仇,便提起你的劍。我知曉李蒼耳是小人,可不想你在我心中也是小人。”
李卜臉色一僵,說道:“我知師父與蕭家的恩怨,也知師父與蕭空青之間的糾葛。他並非想害蕭空青,隻是情非得已。”
是情非得已的情,還是情非得已的利,如今李蒼耳死在了鬼王洞,一切都塵埃落定。
“你我之間,若是心中藏恨,何必心麵不一。”蕭問道說著,站起了身子。
“先生····。”李卜一呼,繼續說道:“李卜心中隻願,你能在心間抹去師父的怨恨。”
蕭問道淡淡的邁步而行,說道:“他在我心中,無恨無怨。隻是,他愧對了一生至愛的人。”
他說完,空留李卜一人在新樓之中,飲著一口烈酒。
“宗主,真不願為老宗主報仇麼。”隻見新樓之中,藏匿了不下百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師父死的不冤枉,那是他的命。”李卜說完,又灌了一口烈酒。
舊事歸塵土,二三不過九。
或者,在李卜的心中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富貴險中求罷了。
而李蒼耳輸了身家性命,也輸了在他心中的威望···
廢都之南,一處碧波連天的海岸,那海岸之上人影兒重重,不下萬人。
海岸上漂浮著高逾百丈的大船,那一處海岸的岸邊,立著一處屋舍。
“黃金屋。”慕兒姑娘念著那屋舍的名字,往裏看著。
那黃金屋的門口,排著一行人,手中皆是提著萬兩金子,往前而去。
“一人萬金。”慕兒姑娘手心裏捏著半錢銀子,囁喏著粉唇,隻能低著頭往前走著。
“五人。”蕭問道說著,扔了五萬兩的黃金。
“少了一萬兩。”屋舍中那人,一瞥蕭問道肩上的小狐狸空空。
“什麼,一隻狐狸也收錢。”慕兒姑娘一聲大呼,引得眾人側目。
“便是一隻雞,也是一萬兩。”那人沉吟著,滿臉不耐煩。
“他,得兩萬兩。”隻聽身後一人一呼。
那小邪皇還是持著那柄紙扇,邪魅的看著蕭問道,看著黃金屋中的人說道:“他可是世間第一的有錢人。”
蕭問道淡淡一瞥,隻見小邪皇一下就繃著臉,看著收錢的那人說道:“從此以後,他上黃金舟,不準收一文錢。”
那人頭如搗蒜,又將那五萬兩黃金,如數奉還。
“這金銀之物,也就是在這魔妖人三族之內好使。萬海之域,可是靈石的天下。”小邪皇淡淡的說道。
隻見蕭問道從須彌戒中,拿出一塊從仙脈異界帶出的黑靈石,淡聲說道:“嗯,多謝。”
小邪皇倒是見識非凡,一瞥他手心的黑靈石,便知是“下品靈石”。可是在凡界之中,倒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從此以後,你見他不收金子要收靈石。”小邪皇蹙眸一瞥,搖著手中的紙扇便轉身即走。
入了這黃金海岸,隻見等著上“黃金船”的人,早已不下萬人了。
人海之中,穿過一片喊殺喊打之聲,隻見兩人持著仙劍,在一處空地上廝殺。
那兩人倒不像是尋常的廝殺,眼看著幾經纏鬥,兩人各有負傷。
殺氣彌漫,鬥氣揚揚。
觀戰之人,倒是不乏修為高深之人。便是那兩人的修為,也算不俗了。
隻是廝殺的兩人,眸中泛著赤血,恨不得將敵手,生吃活剝了一般。
劍氣稍歇,那兩人口中含血,還如餓狼一般,死盯著敵手。
“呦呦呦,若是這番功力,也不知能不能在床上伺候好老娘。”隻聽一聲柔媚的聲音揚起,入耳絲癢,綿綿媚骨。
蕭問道聽著耳熟,這入目一望還真是熟人。
殷扶搖那騷媚入骨又傾國傾城的臉,一下就滴入了每個人的眼中,就如一滴毒藥,還是心甘情願喝下的毒藥。
那百裏滄海隻是淡淡的站在一旁,身後跟著一個狗臉老道。
殷扶搖和百裏滄海淡然一瞥,一下就看到了蕭問道。隻見她扭著腰肢,朝著蕭問道而來。
“哎,奴家的夫君來了,我可不願他吃醋。”殷扶搖說著,一下就挎著蕭問道的手臂。
圍觀之人,皆是麵色一凜,心中眼熱目露綠光。
一息間,揚帆而行。
就在蕭問道踏上前往萬海之域的黃金船時,九州之上便開啟了三國爭霸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