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門城的百姓,看著李仲手中提著的“骨符”,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可有人聽得懂我們的話。”李仲說著,掃視了一圈跪拜的人。
“稟狐仙大人,鄙人聽得懂。”隻見一位身著素白色白僵衣衫的男子低頭說著。
“狐仙···。”小蕭問道一聲沉吟,才發覺這箕門百姓跪拜的是小狐狸空空。
蕭問道看著箕門百姓的神色,絕非是作假。而在天武人族,倒是有一個說法。
人不拜妖,妖不祭仙!
在天武人族之中,大都奉“道祖仙家”為神靈。而在妖族之中,則是以妖聖為尊,絕不會奉道祖為尊。
雖然,在妖國之中,敬畏道祖之人,數不勝數。
蕭問道心中一掠,可也不願多想,便借著“空空”的威勢,玩了一把“人假狐威”。
“你們可知白僵之地。”蕭問道問著,將空空放在手裏。
為首的那人,沉思了好一陣,搖頭說道:“不曾聽說,何為白僵之地。”
李仲一瞥那人的神色,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又出問道:“你們可曾見過一張狐臉的女子。”
那人聽著李仲的言語,看了一眼蕭問道懷中的小狐狸空空,臉色頗為詫異。
李仲雙手一握,心中卻是想著,不會是漏了馬腳,讓人看出端倪了。
“這箕門小城,方圓不過八十裏。若是兩位仙者想尋狐兒上仙,就得去帝丘了。”為首的那人說著。
帝丘,那白僵之地原來是在獸國。
“嗯,告辭。”蕭問道說著轉身即走。
“慢著,問道。”李仲一呼,叫住蕭問道的步伐。
“此帝丘非彼帝丘。”李仲一呼。
“嗯,便在箕門東南之地的帝丘山,四月初四便是狐帝出世的日子。”為首的那人說道。
“四月初四,便是明日。”李仲說道。
“是,便是明日。”為首的男子回道,又是一瞥小狐狸空空。
“可你為何卻跪拜於它。”蕭問道說著,看著為首的那人。
周身跪拜的人,聽著蕭問道問話,低著的頭,就低的更深了。
“你們一入這百靈仙居,便知曉了。”為首的那人說道。
李仲朝蕭問道一頷首,便一步踏進了這百靈仙居,隻見一顆青槐聳立在這院落中,青槐之下還有一口古井,而古井的水就差一絲漫過井簷口。
“沒錯,就是這裏。”李仲說著,看著這百靈仙居的一切。
不過,匆匆一看這百靈仙居屋舍,倒是不像是一個“狐仙兒”住的地方。這屋舍的角落處,布滿灰塵和蜘蛛舊網,便是院落中都是雜草沒身。
推開這百靈仙居的屋門,隻見一個“神像”擺放在其中,最是奇怪的是,這神像前擺放的貢果,都不曾腐爛。
“嗯哼。”忽的神像後,一聲聲音傳來。
蕭問道擎著問道劍,殺氣四起,隻聽神像後一陣窸窣的聲響,隻見一個小手從神像後,伸了出來。
隻見一個小孩兒,睜著懵懂的眼睛看著他們兩人卻也將目光放在了空空的身上。
那小孩兒灰頭灰腦的說道:“我是狐仙大仙的弟子,侍奉狐仙大人的尊像。”
粗略的一聽這小孩兒的話,總覺得這白僵之地的“狐兒仙”太不靠譜。
這小孩兒並非是遇上了狐兒大仙,而這大仙弟子之位還是“世襲”的,這小孩兒的父親便是狐兒大仙的弟子。
後來,父傳子,子傳孫。
如今他們家已經是“五代弟子”了,平時就是在山野之中,采擷野果,奉在神像前。
“走。”蕭問道沉吟一聲。
出了這“百靈仙居”,隻見這箕門的百姓,還是長跪不起。
“你們都退下吧。”蕭問道說著。
可那箕門的百姓,充耳不聞還是跪拜在他們兩人身前。
無奈之下,兩人拔腿便走。隻聽為首的那人說道:“明日,我們便在此地恭候仙使。”
在那箕門偏遠的山林之中,蕭問道看著夜穹之上的滄月,蹙眉問著:“今夜上山。”
“不行。”李仲搖頭繼續說道:“這箕門村寨的百姓,信奉你我為仙使。若是一早看不見你我,怕是要出亂子。”
蕭問道心中一想,倒是知曉在偏遠的地方,信奉“仙使”降臨。
若是他們兩人離去,怕是這箕門的百姓,便會多想···
···
···
翌日初陽,這箕門小城如同換了一個樣子,箕門的百姓都是著新衣,抬著一頂百人的竹轎,站在箕門的大街之上。
那一眾箕門百姓,遠遠的看著他們兩人,便跪拜不起。
蕭問道將小狐狸空空放在百人竹轎之上,朝著帝丘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