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化雷,本以為蕭問道會灰飛煙滅,誰知還是安然無恙。
而卷風再起時,狂電早已暴孽不安。
“那是字麼。”蚤休看著蒼穹之上的狂風紫電,隻見雷雲被切割為字符的模樣。
“不是。”唐冰心篤定的說,而繈褓中的嬰孩兒,還是哭鬧不止。
黑雲破天而來,紫電卷風而起。
蕭問道猛地睜開眼睛,飄在道心城之上,籠罩在那片馳電中。
納蘭蝶衣心中一急,隻見納蘭蟬衣搖了一下頭,眾人皆是緘默在地。
隻見蕭問道端坐在上空,一方烈焰四起,一方金芒鋪天,一方雷雲震動,一方蒼龍繞身,一方狂風遮天,一方紫電拔雲。
元府之中,六道不同的元氣在體內遊走。
忽爾,蕭問道覺得肚中一餓,蒼穹雷雲便一下散盡。
破境築元,他覺得離天更近了一步。
坐在道心城城門的那人,咽下了最後一口饅頭,便閉上眼睛,口中不知在呢喃著什麼。
“你以後少來道心城。”蚤休本是話不多,可還是心有餘悸。
“先天之體。”蕭問道看著唐冰心繈褓中的嬰孩兒說道。
“當真的先天的修為,莫非又是一位道祖般的人物,七步成仙。”沉禹說著,忍不住多看了那嬰孩一眼。
“哼,一會再算賬。”蚤休沒好臉色。
安頓好了唐冰心母子,蚤休額頭上的細汗,才算落下了些。
“名字可取好了。”蕭問道淡淡的問著。
“取不取好的,你先別問。”蚤休說著,朝著蕭問道伸著手。
“好,我就送你我的壓箱之作。”蕭問道正說著。
蚤休就大呼一聲:“墨寶麼,老子不稀罕。”
一株玉雕石砌的古樹,擎在蕭問道的手心,讓眾人一愣。
隨即蚤休便想起了,他手中的壓箱之作乃是通玄仙府的瓊瑤玉樹。
“嗯,還算有點誠意。”蚤休說著,眼中的神色早已出賣了他。
一把將瓊瑤玉樹放在這“唐廬”之中,方圓數裏之內,靈氣凝若如乳。
“問道。”蚤休一聲輕呼,麵色一陣憂鬱。
“嗯,你若是不滿,我再換一樣東西。”蕭問道說著,在須彌戒中尋著稀奇的東西。
“不,我隻是想將這瓊瑤玉樹,栽在道心城的城門之處。”蚤休說著心中所想。
何為大道無欲,蚤休便是無欲之道,若是尋常的道宗門庭,恐怕別人想見一見這瓊瑤玉樹,都不一定能見到。
可這是蚤休的意思,蕭問道便將瓊瑤玉樹放在城門口,正好遮住了城門盤坐的那人。
那人睜了一下眼睛,口中自語道:“我這條命,算是賣給你了。”
翌日,道心城外湧來數十萬之人,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蚤休披了一件新的黑袍,摸了一把短短的胡茬,神色頗為誌滿。
“他的名字起好了。”蚤休說著,看著城門口。
“難不成叫人多。”沉禹打趣道。
“讀書的修道人,都如你這般膚淺麼。”蚤休耷拉著眼皮說著。
唐冰心不忍沉禹奚落,便說道:“他取名為道心。”
“蚤道心。”沉禹沉吟了一下。
“我姓軒轅,軒轅道心。”蚤休說著,眼中盡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