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君深夜來訪,不會隻是為了那瘋癲男子吧。”蕭問道蹙眸一對。
“想殺昏兒的人,世上太多了,多的如夜空繁星,隻可惜都墜落在不敗城中。”曌君冷眸一對,看著蕭問道心中一顫。
“那曌君你呢,你可想殺他。”蕭問道問著,看著曌君神色。
“哼,虎毒不食子,你覺得我是食子之虎。”曌君說道。
“哈哈。”蕭問道笑了兩聲,又是一串狂笑,笑中帶淚。
“他與你說了什麼。”曌君冷芒一動。
“明日,我便是刀下亡魂,知於不知的有何妨。”蕭問道握拳說道。
“與你一同的五人,如今也在不敗城。”曌君話鋒一轉,看著蕭問道的神色。
“黃道十二宮乃是曌君長子之墓,我說的可對。”蕭問道屏息一望。
曌君兩腮一鼓,眸中盡是冷芒,看著蕭問道的眼中,一片殺機。
“他還未死,可對。”蕭問道又丟出一句話。
曌君的眼底染上一抹赤紅,眉目還是動人,隻可惜沒幾人能欣賞。
“他生與死,毫無分別。”曌君一說,便鬆了口。
“那東方昏的生與死,對曌君可有分別。”蕭問道問著,心中有了八分把握。
這金陽殿中,又冷了幾分,任是蕭問道有了不俗的修為,可還是有寒意。
“當年刺殺昏兒的,雖有不俗的修為或智謀,卻沒有你這份一意孤行的心。”曌君說著,擊掌兩次。
金陽殿內,多了幾粒燈火,不過也隻能照亮一隅,那就是曌君的心底。
“我的身世來曆,逃不過東方昏的眼睛。可普天之下的承天界,誰能逃得過曌君的眼睛。”蕭問道說著,戳破了曌君和東方昏之間的窗戶紙。
冷風蕭瑟,秉燭夜談,兩人映在疏窗的剪影兒轉淡,東方泛白。
簌簌烈陽,丘丘人海,倒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與他朝暮相處的東方涼,那小人兒淚眼婆娑的看著蕭問道,手裏還捧著個蛋蛋。
頗為臉熟的東方非還有明珠樓的漣煙姑娘,披頭散發的站在外圍,而東方艮那小姑娘,卻是一直低著頭。
誰是傷心人,都不重要了。
臭了大街的蕭問道,也算是名動一時的人物,不少人嗑著瓜子捧著涼茶,看著校場上的蕭問道。
“幾時砍頭。”有人大聲起哄。
“你急你來砍。”蕭問道雖被綁著,朝著場下就是一聲怒罵。
東方昏看也不看蕭問道,卻一下走到校場上,在蕭問道耳邊低語兩句。
“我能活到現在,不是我命大,而是我命好。”東方昏說著,眼中頗為得意。
“你不信我能殺了你。”蕭問道嘴角一揚,盡是疏狂。
“你醫治好了三昧丹宗的那女子,我正好缺個暖被窩的。”東方昏說著,冷芒一動。
“嗚嗚···。”東方涼那小人兒哭喊著,便跑到校場上。
一直光著屁股蛋子的小人兒,倒是不露著屁股蛋子了,可踩著一塊石頭,絆倒在地上,捧著的蛋蛋倒是沒碎。
睽睽眾目之下,東方昏看著絆倒在腳邊的小人兒,愣了一下,彎腰便抱了起來。
隻見東方涼那小人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精巧的香囊,香味頗為濃鬱,倒是有些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