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大模大樣的將六角雪鼇的蛋卵拿出,往天上一拋,引得眾人心中一緊。
隻見一位身著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將那蛋卵接住,命人歸還。
頗為莽撞的蕭問道,讓眾人鬢角的細汗,一直不停流下。
東方勉不願節外生枝,便說道:“吾先自省。”
隻見那東方勉信口開河,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看著他疾首痛心的模樣,好似犯了天大的罪過一般。
餘下的幾人,莫不是說一時嘴饞偷了幾顆農家瓜果,便是說閑著無事,做了冒牌道士與人算命,誑人錢財。
更有甚者,翻牆偷“紅杏”,做了一番竊花賊。
還有狎妓尋歡,拍拍屁股翻牆走人的。
或是貼耳在寡婦屋頂,待屋內女愛男歡時,裝作屋簷上的野貓,嚇得那人心驚膽戰。
黃道宮中,哪有自省之苦,皆是其樂。
如實說,鮮衣怒馬的紈絝子弟,尋常時便是作樂,倒是與許有年如出一轍。
待一眾人的口中之愧,皆從口中而出的時候,就像是佝僂的老農,一下就站直了身子。
踐踏的雖是地上的“麥苗”,實際上撿起來的是故作灑脫後的落寞。
“我無過可省。”東方荊冷聲說道。
好似其餘的人,都知曉東方荊的脾氣個性,也都不多言。
還餘下東方艮還未自省,隻聽東方艮說道:“這幾日心神沉悶,踩死了一隻螞蟻。”
忽而一下,眾人又是大氣不敢出,隻見為蕭問道擺茶那婢女,新換了一身衣衫兒,站在一旁。
“誰說你無過。”蕭問道站起身子,指著東方荊的鼻子,就是一聲怒呼。
“我何過之有。”東方荊還是一臉冷漠說著。
“你忘了我燉的誰的追風馬。”蕭問道故作邪魅,呲牙說著。
此言一出,東方荊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陰鬱如水的東方荊,盯著蕭問道狠厲說道:“我有過。”
誰知東方荊言語一落,東方勉說道:“那你呢。”
“我乃東方四爺的客卿,就算是天大的過,都不算過錯。”蕭問道揚首一言,毫不將東方勉放在眼裏。
“那你就來說說。”東方勉說道。
到了尾聲,蕭問道自是張口就來,無非是摸狗偷雞,寥寥果腹。或是調笑婦人,隻怪那婦人生的貌美。再者是,吃了霸王之餐,隻能怪錢袋中毫無寸金,不得已的下策。
而燒了靈藥鋪子,蕭問道揚聲說道:“那是為了煉就破厄丹,一心盡忠。”
“你奉我為主,是麼。”東方昏說道。
蕭問道兩眼一瞪說道:“是他請我來的,是與不是你且問問他們兩人。”
一根手指頭,指著東方艮還有遠處的東方晉,好似他是那兩人的主子。
“我且問你,你奉我為主麼。”東方昏還是問著。
“嗯。”蕭問道淡淡頷首,便知不妙。
“明日,在校場殺了。”東方昏說完,便出了黃道十二宮。
蕭問道攤坐一地,眼中雖是沮喪,心中掀起一番心悸,可如願以償。
軟禁在宮中一隅,滄月涼涼,蕭問道裹了一下衣衫兒,一道酒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