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扶搖是千年的妖精,晴眸一揚,淡淡一吻,轉身即走。
“提籃公,要見他們幾人。”殷扶搖說完,已出了散殿。
“提籃公。”蕭問道念著這三字。
“師尊。”魔君南燭和皇甫棄祖一口通聲。
他們兩人懷中抱著八兩糙茶,立即便出了散殿。
眾人心知,仙脈一事有了著落。
“諸位,老子峰有請。”朽木豔客說道。
幾人跟在朽木豔客的身後,出了散殿,便看到千階雲梯。
那千階雲梯的盡頭,是一個竹筐,一個載雲藏月的竹筐,竹筐邊緣站著幾個人。
沉禹為首,一步踏上雲階。蕭問道斷後,穩穩的亦步亦趨。
一步踏過,雲階便消散在空中。
一千零一階,蕭問道默念了一下,便拋之腦後。
何為提籃公,眾人算是見識了。
一個一尺長的老人,就在竹籃中,白須拖地,樣貌慈祥。
兩包八兩的糙茶,擺在一旁,不可一世的魔君和獸皇,噤若寒蟬。
提籃公自己端著茶杯,泡了一點糙茶,慢慢的啜了一小口。
“誰拒了三皇山。”提籃公開腔道。
“他們兩人。”禪皇指著蕭問道和納蘭蟬衣說道。
“眉清目秀,美美美美。”提籃公看著他們兩人,分別笑著說著。
眾人聽著提籃公對納蘭蟬衣的言語,心中雖是可樂,可也隻能忍著。
誰能想到,一位絕頂的高人,言語如此風趣。
“誰要收他們為徒兒。”提籃公又問著。
“我···禪皇。”禪皇說著。
“顏麵,三皇山的顏麵,讓你丟了。”提籃公說完,又端起糙茶啜了一口。
“誰知道他們兩人,與以往的大不一樣。”禪皇說著,一臉小女人的神色。
“你就沒起收徒的心思。”提籃公看著莊皇問著。
“起了心思,可我看他不是好鳥。”莊皇正兒八經的說道。
嘮家常便嘮家常,怎麼還罵街了呢!
蕭問道英眉一掀,立即看到魔君南燭的灼灼目光,還有半夏的嘴角。
“一夢躍萬年,池魚陪王八。”蕭問道仰頭說著,看著天上蒼雲。
納蘭蝶衣扯了一下蕭問道的衣角,看他還揚首看著白雲蒼狗。
“好詩,後兩句呢。”提籃公說著,也看了一眼蒼雲。
後兩句,蕭問道一時心中翻騰,被罵之人還想聽罵言。
“蒼狗吠天宮,不忘池魚鱉。”蕭問道信口胡謅,便看著提籃公。
誰知那提籃公,指著皇甫棄祖說道:“記下,好好的念幾遍。”
皇甫棄祖假模假式的默念幾遍,點了點頭。
“以後,誰若是犯錯,便把這首詩,刺在誰的背上。”提籃公說著,一口將糙茶一飲而盡。
噗!
三皇山的一眾人,聽著提籃公的言語,一下就臉色鐵青,目光瞥在蕭問道的身上。
“咳咳。”提籃公輕咳兩聲,說道:“你們為了仙脈而來。”
“正是。”沉禹拱手說道。
“看看可是這個。”提籃公說著,伸出舌頭。
隻見提籃公的舌尖,便是仙脈的鑰帛,他一吐一吞,看著眾人。
“前輩,仙脈事關仙山仙途,還望前輩垂憐。”沉禹說著,盡是晚輩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