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讓蕭問道想起了納蘭居德的樣子。
“叔父,也在慶國麼。”蕭問道問著。
“他一生最恨的是大伯,心中最是敬重的也是他。他知道當年的舊事,大伯不殺爺爺,納蘭一門就得陪著蕭家殉葬。”納蘭蟬衣說著,眉間也是淡淡的思緒。
蕭問道端起眼前的苦茶,又灌了一杯。
這一杯不算苦,還有些回甘,淡淡的回甘。
“這茶····當真別具一格。”蕭問道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一下,沒人再端起那杯苦茶,隻有蕭問道一人,品著苦茶的意境。
苦茶脫俗,人難出塵。
須臾的清風,味道也是淡淡的,直到眾人來到三皇山下。
“問道。”百裏滄海看著蕭問道說著。
“前輩。”蕭問道朝著百裏滄海拱手一作揖,心中感激。
“三皇山我是不進的,我還要將千秋府的千秋劍和掌印,給春秋兄長送回去。”百裏滄海說完,看著蕭問道的眉心繼續說道:“你可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前輩,放心。”蕭問道朝著百裏滄海鄭重其事,說道:“千金一諾,千年不悔。”
“嗯。”百裏滄海頷首,也不多言。
剛欲轉身的百裏滄海,卻被殷扶搖攔著,說道:“姐姐,何必執拗,這三皇山說不得對
姐姐也有造化和機緣。”
“扶搖不知我的名字出處麼。”百裏滄海淡淡的說道。
“滄海無涯,一往勿回。”殷扶搖說著,還是扯著百裏滄海的衣袖。
“一往勿回,再會。”百裏滄海說完,濃影轉淡,不見在山水間。
三皇山,一座突兀的山峰。
山影繞繞,蒼生塗塗,隻見在三皇山下,悟道和修道中人,不下數十萬人。
“他們都是三皇山的弟子。”沉禹看著修道眾人說著。
仙山之中,能出一位立嬰修為的道人,都是天大的造化和機緣。
可匆匆一掠,三皇山前修道者,不乏歸元境或是立嬰的高人。
“三皇山收徒,每隔三百三十三年,才會開山收徒。”朽木豔客說道。
“哦,看來豔客兄的造詣,著實非凡。”蕭問道看著朽木豔客一讚。
“三皇山中,我的資質太過於平凡,比不上南燭和棄祖兩位師兄。”朽木豔客說完,跨上三皇山的石階。
看那朽木豔客,三兩步便登上三皇山的山門。
“這石階怕是有千階吧。”李仲看著石階說道。
一眼望去,足有千階。
“登不登得上三皇山,無論是機緣還是禍根,你們好自為之。”皇甫棄祖提著八兩糙茶,攜著殷扶搖便踏上了三皇上的山門。
“他步下有玄機。”沉禹看著皇甫棄祖說道。
“這是六道四象陣,倒不是為難你們,而是要困住三皇山的一物。”魔君南燭大致一說,隻身踏上三皇山門。
“有人破陣。”不知誰喊了一聲。
在三皇山前修道的人,身形未動,但都睜開眼。
蕭問道看著數萬之人的目光,感覺樹枝上的麻雀,都看著他們一眾人。
“六道四象陣,出自鬼穀三公申不害之手。”沉禹說著,臉上盡是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