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花隨風而逝,一簇的花影兒,就如淡雲。
嘭!
當那一團花影散開,朽木豔客和沉禹顯現了出來。
隻見朽木豔客的嘴角,含著一絲的血色,而沉禹的左腹下,插著一柄斷刀。
“你···有資格入三皇山。”朽木豔客說著,一下拔出插著沉禹府中的斷刀。
“一刀兩斷。”隻見朽木豔客還是淡淡的語氣,繼續說道:“再不相欠。”
勝負已定,便是路人。
沉禹蹙著眸子,嘴角含笑說道:“好多年,沒拚命廝殺了。”
諸葛玥和納蘭蟬衣扶起沉禹,隻見那朽木豔客卻將目光放在了蕭問道的身上。
一枚玄品靈佑丹,送到沉禹的口前。
隻見沉禹的傷勢,一下就好了大半,隻是臉色還有半分的煞白。
“好丹。”朽木豔客讚了一句。
“一般。”蕭問道說著,擎起問道劍。
若是沉禹敗了,餘下的幾人,能與朽木豔客一戰的除了蕭問道,就是納蘭蟬衣了。
他,還不舍得。
“你我一戰。”蕭問道嘴角一揚,掛著一絲邪魅。
“也好。”朽木豔客說著,抽出袍子下的全部斷刀。
“問道。”忽爾一道嬌呼,叫住了蕭問道。
隻見納蘭蝶衣抬起晴眸,看著蕭問道說道:“我想與他一戰。”
眾人一聽納蘭蝶衣的言語,都微微一怔,餘下的幾個男兒郎,一下就局促了起來。
蕭問道不管他人的心思,問道:“他,我都沒把握。”
納蘭蝶衣聽著蕭問道的話,濡甜一笑,說道:“我有把握。”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的神色,興致頗高。
“嗯,你且小心。”蕭問道說著,看著朽木豔客說道:“若是他敢傷你,我就顧不得規矩,管不得我手中的劍了。”
朽木豔客聽著,還是一臉的平靜。
“對手便是對手,在我眼中並未男女之別。”朽木豔客說著,手中擎著斷刀。
納蘭蝶衣持著蝶衣劍,劍尖一道異火,朝著朽木豔客而去。
“這算不得本事。”朽木豔客說著,提起斷刀廝殺而來。
這一下,任是讓蕭問道捏了一把細汗。
誰知納蘭蝶衣折身一退,擎著蝶衣劍,並不與朽木豔客硬拚。
“我說過,我以將死之心廝殺。”朽木豔客說完。
一刀破空,一刀斬在納蘭蝶衣的蝶衣劍上。
堪堪數十招,納蘭蝶衣也隻是招架的份,隻見她的眉間,已有幾粒細汗。
“一夢驚蟄。”
納蘭蝶衣擎起的蝶衣劍,卻是靈巧了幾分。
朽木豔客臉上還是淡然如青雲,眸中淡光,厲眉藏刀。
“壞了。”蕭問道驚呼一聲,眼看著朽木豔客的斷刀,斬在納蘭蝶衣的左心。
一道雷光,乍起。
朽木豔客收刀一站,看著納蘭蝶衣的神色,臉上微微變色。
“一劍無邪。”納蘭蝶衣說著。
蝶衣劍若一汪遊龍,劍尖已抵在朽木豔客的額間。
“將死之心廝殺,堪堪抵得住我的無邪劍道麼。”納蘭蝶衣說著,輕輕一刺。
她一劍無邪,一笑無邪。
朽木豔客嘴角苦笑,那一絲的笑意,也有幾分“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