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獸國,見到獸族的本體,有何稀奇。”百裏滄海蹙眉一望,淡淡的說道。
何為巨獸,便是若半山之高。
再無塵煙,不戀滄月,眾人看著百裏外的一座城池。
“前輩,這座城中,你可有情敵。”無涯問道。
“我百裏滄海甩的男人,遍布整個獸國。”百裏滄海說著,看著城門上的三道身影兒。
“有殺氣,帶著血腥味的殺氣。”蕭問道看著城樓的那三人說道。
“看來,皇甫棄祖還是小家子氣。”百裏滄海說著,一騎絕塵到了城門下。
古周城。
那三人居高而望,低著頭看著百裏滄海和一眾人。
一張白紙,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蕭問道伸手一抓,隻見那白紙上,畫著百裏滄海的畫像。
蕭問道看著那肖像,說道:“畫工不俗,隻是無神。”
“一張賞金令,你也要評頭論足麼。”百裏滄海說著,看了那賞金令上的畫像一眼,那張白紙就化為煙塵。
“有人要買你的命。”城樓上的那人,雙手環胸的說道。
“我值多少錢。”百裏滄海嫵媚的問著。
“一文錢。”為首的那人看著百裏滄海說道,雙手撐著下身,繼續說道:“可那是皇甫妖生的一文錢。”
“皇甫妖生,他算哪根蔥。”百裏滄海笑著說道,嫵媚的嘴角,滿是不屑。
“沒辦法,他管著陽子潭,今非昔比了。”那人說著,殺氣不減。
“沒想到,皇甫棄祖不殺我,當年的棄子,倒是掌起了殺人劍。”百裏滄海說道。
她說完,煙波流轉。
“可憑著你們三人,殺得了我麼。”百裏滄海仰首看著,眸子隻有殺氣。
“是麼,我們還有一人。”為首的那人說著。
一個身著白袍子的人,臉龐藏在袍子裏,但是百裏滄海看著那人,顫栗了一下。
蕭問道擎起問道劍,蓄勢待發。
“天姥。”百裏滄海喊著,眼中也是一片震動。
那人揭開白袍,隻見一個老嫗的臉,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窩窩。”那老嫗喊了一聲她的乳名,隻見百裏滄海眼角溢出一滴淚光。
“姥姥,當年便是教我的劍道,如今卻要我拿起劍,來殺你麼。”百裏滄海說著,仰著頭定定的看著那位老嫗。
“窩窩,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當年,你拿走了我唯一的退路。”那老嫗說著,耷拉著眼皮繼續說道:“讓姥姥看看,你的劍道還有幾分本事。”
她說完,擎著一柄烏黑色的長劍,朝著百裏滄海一劍斬去。
百裏滄海折身一退,擎起仙劍便是一擊。
那城樓的三人,也是騰空落下。
蕭問道舉著問道劍,朝著為首的那人,劍尖直刺那人的眉心。
“沉禹,我們也賭上一文錢,看誰先得手。”蕭問道說著,一劍飛仙。
沉禹橫眉一對,說道:“你的一文錢,我要定了。”
“狂妄的小子。”為首的那人,擎著一口天青色的寬刀,一刀便斬向蕭問道的後身。
“你的命有人買了。”蕭問道衝著為首的那人說著,言語的口吻就像是他說給百裏滄海的一般。
那人橫刀一斬,劈在問道劍上。
一念奔雷,蕭問道化為一團雷雲,朝著為首的那人殺去。
那人臉色一變,剛想著折身一退,後背一陣劇痛。
問道劍上掛著一抹血痕,滴滴答答的滴在蕭問道的腳邊。
“倒是有幾分本事。”那人說著,一柄短刃擎在左手中。
“惑影。”那人說著,短刃朝著蕭問道刺去。
蕭問道持著問道劍,一劍斬去。
隻見周身,盡是剪影,分不清虛實。
一點弦音,破空而來。
婉月姑娘捧著晝魔琴,就在蕭問道的半丈外。
那人持著寬刀,朝著婉月姑娘廝殺而去,蕭問道剛欲阻殺。
隻見那人,懸在婉月姑娘的頭頂,那柄刀就是斬不下去。
那人瞳孔一縮,隻見晝魔琴音,一弦為黑,一弦為白。
眼看著那人,眼角溢出一滴血,滴在晝魔琴的琴弦上,卻淩空不落。
問道劍劃過一道劍氣,那人化為血霧,婉月姑娘定定的站在那片血霧中。
斑斑血滴,覆蓋在晝魔琴的琴身上。
蕭問道拿出一方帕子,說道:“將那血色,擦淨了吧。”
婉月姑娘嘴角一揚搖頭,笑道:“它喜人血。”
她說著,隻見那晝魔琴的琴麵上,血滴已然幹涸了。
餘下的兩人,沉禹已將一人,捶在泥裏。另一人,卻是死在李仲的手裏。
眾人,都看著不遠處的百裏滄海,還有穿心而過的天姥。